温嘉月冷笑一声,不用猜她就知道温若欢想做什么。
无非是来找她哭诉几句,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侯府小住几日。
她懒得应付,直接说道:“将温若欢过来的事告诉三妹去。”
沈弗念说过,温若欢来一次打一次,希望她能遵守承诺。
没过多久,如意便兴冲冲地回来了,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
“夫人,三姑奶奶亲自把三小姐撵走了!”
温嘉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用她去虚与委蛇,真是轻松。
她接着问温父和张氏。
“老爷和夫人哭了许久,让二公子回书院了。”
温嘉月惊讶地问:“就这样?连骂都没舍得骂一句?”
如意讷讷应是。
温嘉月讥讽地笑笑,不愧是唯一的儿子,就算整日去青楼,人早就废了,也要巴巴地供着。
她写了封信,让人送去温府。
首先表明她对温若谦很失望,以后不会帮助他,再解释她得知温若欢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最后催一催尽快把她的嫁妆送过来。
临近傍晚,温嘉月收到回信,另附一支簪钗。
她懒得看那些长篇大论,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全是些“温若谦会改,一定要让侯爷提携他”的废话。
她将簪子簪在发髻里,揽镜自照。
铜镜里,沈弗寒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书墨香幽幽浅浅,浮动在鼻息之间。
温嘉月讶然道:“侯爷今日下值可真早。”
她还没来得及提前用膳呢。
沈弗寒没接话,看向站在一旁的如意。
“出去。”
温嘉月微微蹙眉:“侯爷能不能对我的丫鬟客气一些?”
如意快吓死了,小声说:“夫人,没事的。”
见她害怕,温嘉月摆摆手,如意赶紧走了。
屋门关上,内室死一般寂静。
沈弗寒打破沉默:“我有事要问你。”
“你问。”
温嘉月表面平静,心里却掀起不小的波澜。
沈弗寒冷脸的时候最吓人,周身气压极低,涌过阵阵寒意,令人心生畏惧。
她不禁猜测,难道他知道她喝避子汤的事了?
温嘉月攥紧手指,连呼吸也变得轻缓。
没想到他却问道:“昨晚为何分房睡,你在担心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担心……我强迫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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