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姨娘为隐瞒此事,替户部侍郎告假数日,趁着没人察觉,两人早已逃之夭夭。
她记得当时追查儿子和姨娘的行踪花了不少工夫,为此沈弗寒连续好几日都回来得极晚。
温嘉月早已知晓真相,并没有当回事。
不过,她忽然反应过来,心神一动,回来得晚岂不是正好?
她可以顺理成章地睡在耳房,依照沈弗寒的性子,不会半夜将她叫醒回房的。
若是他又做了噩梦,那就更好了。
意料之中,沈弗寒一整日都没回来。
天色渐暗,温嘉月梳洗过后,便准备在耳房睡下了。
抱着软软糯糯的昭昭,她忍不住亲了好几口。
陪女儿玩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她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沈弗寒在大理寺忙得焦头烂额。
三更的梆子声敲响,他这才回到侯府。
进到卧房,他推开门,将脚步声放得更轻,慢慢走到床榻前。
两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
本该在此处安睡的温嘉月不见踪影。
沈弗寒沉默片刻,走出卧房,往耳房走去。
停在门前,他稍作犹豫之后,还是推开了门。
外间,如意惊醒,以为遭了贼,正要喊出声,沈弗寒及时出声:“是我。”
如意松了口气,小声问:“侯爷怎么过来了?”
沈弗寒没有回答,往里间走去。
温嘉月果然在这里,抱着昭昭睡得正香。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嘤咛一声,似是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凉,忍不住躲避。
沈弗寒却将她抱得更紧,一路回到卧房。
将人安放在床榻上,他这才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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