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醒不过来,做了一晚上噩梦。
老夫人连“呸”了好几声:“什么死不死的,大过年的不吉利。”
沈弗忧嘿嘿笑:“方才祖母说了两次。”
老夫人气得将红封扔给他。
沈弗忧稳稳地接了过来:“祖母,什么时候用膳,我快饿死了。”
老夫人又“呸”了一声,怒道:“再说就滚出去!”
王成耀笑道:“四舅舅真笨!”
沈弗忧弹了下他的脑袋:“居然敢这样说我,还想不想要红封了?”
“要!四舅舅最聪明了!”
沈弗忧逗他:“你这样说,你大舅舅就不高兴了,他不给你红封怎么办?”
王成耀转转眼睛,小声说:“没事,我还可以说大舅舅长得风流周傥。”
这可是他刚学的成语,王成耀挺起胸脯。
沈弗忧:“……那个字念倜。”
王成耀眨眨眼睛,若有所思道:“风流周倜?”
沈弗忧啧了一声,看向沈弗念。
“姐,别让耀儿念书了,不如跟着我练剑吧,说不定还能有几分造化。”
王成耀眼睛一亮,练剑!
沈弗念瞪他一眼:“瞎说什么,耀儿以后可是要和大哥一样做状元的。”
见娘亲这样说,王成耀噘着嘴低下头去。
说着沈弗念看向沈弗寒:大哥,你说耀儿能不能行?”
沈弗寒顿了下,坦然道:“不太行。”
这个外甥,和他爹王秀才一样资质平庸。
温嘉月悄悄拧了他一下,哪有这样说话的,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她连忙说道:“我觉得行,现在耀儿还小,长大了定会有一番作为。”
沈弗念原本还生着上次家宴的气,见她这样说,顿时笑了。
“行吧,咱们家里,还是你最识货。”
温嘉月心弦微动,咱们家……
她垂下眼睛,可是侯府,一直都不是她的家。
在凝晖堂用过早膳,几人各自散去。
回到卧房,沈弗寒将药膏和纱布拿了出来。
温嘉月正想自己动手拆纱布,沈弗寒已经在帮她解了。
他观察过伤口的情况之后,帮她换药。
温嘉月不经意抬眼,便见他低垂着眉眼,微抿着唇,神色专注。
恍然之间,带给她温柔的错觉。
温嘉月驱散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念头,问:“侯爷昨晚可有梦到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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