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侯府一年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也不看看,若是没有沈弗寒,她能有今日的风光吗!
沈弗寒问:“什么大事?”
“自然是读书的事,”张氏连忙说道,“此事事关咱们沈温两家,若是若谦考上了,侯爷脸上也是有光的。”
沈弗寒顿了顿,道:“那他便去考,与月儿有何干系?”
都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张氏顿时有些着急,却又不得不委婉开口:“考试的时候,还望侯爷提携一二。”
身为天子近臣,想提携一个人应当不是难事吧?
沈弗寒淡漠道:“我是大理寺的人,管不了礼部的事。”
顿了顿,他又说道:“若是没记错,温若谦寒窗苦读数载,连童生也没考上吧?”
张氏讪讪道:“这……若谦是极有天赋的,只是他总是粗心大意的,一时疏忽……”
沈弗寒冷笑了一声。
依他看,温若谦的天赋或许还比不上四岁的王成耀。
他索性直言道:“温若谦的事,我早已知晓,我不会帮他。”
张氏愣了愣,顿时对温嘉月怒目而视,一定是这个小贱人说的!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倒好,什么都和侯爷说!
温嘉月看了过去,故作惊讶地问:“娘怎么这样看我?”
张氏猛然回过神。
以后还有用得到温嘉月的地方,她不能就这样跟她撕破脸了。
张氏连忙收敛了几分,挤出一个笑来。
“月儿啊,好好的,你怎么跟侯爷说了此事?”
变脸比翻书还快,温嘉月佩服极了。
她淡淡道:“昭昭满月宴的时候,侯爷便知晓此事了。”
此言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了下来。
张氏差点没坐稳,着急地看向温父,你倒是说句话啊!
温父咳了几声,干巴巴道:“若谦会改的,这段时日他一直在用功读书。”
温嘉月笑了笑:“是吗,不如让侯爷考考他,若是过了侯爷这关,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温若谦顿时一僵:“不……”
“好好好!”张氏打断他的话,“若谦,千万要好好表现。”
沈弗寒略一沉吟,出了一篇策论。
温若谦磕磕绊绊地说了两句话,半晌都没了声音。
张氏气得拧他:“你倒是说啊!”
“我不会,”温若谦破罐子破摔道,“我哪知道这些玩意!”
张氏更气:“你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够了热闹,温嘉月给沈弗寒使了个眼色,现在脱身正好。
沈弗寒道:“我和月儿还有事,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