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去,便瞧见了二十余岁的王成耀。
王成耀瘦了许多,而且还练了一身肌肉,瞧着甚是健壮。
沈弗寒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发现他穿的是五品武将的衣裳。
这个梦倒是离奇,王成耀居然都快成将军了。
他又随着他们一起走出知衡院。
两人边走边说,看样子是要去祠堂。
沈弗寒慢悠悠地跟上,觉得这个梦实在有些无趣,若是能听到他们说话便好了。
祠堂前站了许多沈家人,五服内的旁支与亲戚全都来了,黑压压一片。
他挨个看了过去,却不见温嘉月、昭昭和沈弗忧的身影。
沈弗寒眉宇紧锁,还未来得及思索,祠堂里开始举行某种仪式。
他想进祠堂看看,双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
他只能站在一旁旁观全程,直到瞧见梦里的他在家谱里将“王成耀”改成“沈成耀”。
众人纷纷开始往祠堂内走去,他也能动了,立刻跟了上去。
走进祠堂,祖宗牌位赫然在列。
他却一眼瞧见温嘉月的名字——温氏讳嘉月之灵位。
没待他震惊,一旁的牌位上出现了昭昭和沈弗忧的名字。
他试图上前仔细辨别,周遭的一切却在飞快后退,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迫使他清醒过来。
陷在梦魇里的沈弗寒睁开眼睛,急促喘息着坐起身。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有了亮光。
眼角似乎有水流了下来,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他顾不得去擦,抬眸看向床榻上的温嘉月。
她睡得好好的,眉眼舒展,似是做了美梦,唇角翘起温柔的弧度。
却莫名让他想起上次梦里的那幅画。
他缓缓走了过去,俯身探了下鼻息,呼吸均匀平缓。
他彻底松了口气,摸了摸她温热的脸。
只是个噩梦而已。
沈弗寒凝视她许久,直到思柏过来敲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