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面前的这座坟墓分外整洁,显然是有人打理过的。
走近一看,碑前竟然还有新鲜的点心和瓜果,似是有人先她一步来过。
温嘉月有些震惊,难不成是温父?
可是,怎么可能呢,说不定她的父亲早已忘了他还有过一任妻子。
但除了温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记着一个去世十八年的人的祭日。
温嘉月抚摸了一下碑上刻着的字——妻宋氏之墓。
她自嘲一笑,她这个女儿又比温父好到哪去,甚至连生母姓什么都忘了。
祭拜之后,温嘉月让下人们走远了一些,她想单独和娘亲说说话。
可看着墓碑,她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她心里藏了许多事,却不敢告诉任何人,终于有了可以诉苦的地方,她却只想哭。
温嘉月仰起脸,将泪意逼退。
远处的山上雪还未化,有鸟飞过,哀鸣阵阵。
静坐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轻声道:“娘亲,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心里萦绕着悲戚,回到侯府之后,温嘉月什么都不想做,睡了一个时辰才恢复精神。
如意小心翼翼地过来伺候。
温嘉月了然地问:“老夫人送的丫鬟来了?”
如意不敢欺瞒,点了点头。
温嘉月便道:“把她们叫过来,我见见。”
如意愕然道:“夫人,您何必……”
“让你去就去,”温嘉月打断她的话,“早晚都是要见的,难道我要等她们爬上侯爷的床再见吗?”
如意只好去了。
不多时,她带着两个身着粉衣的丫鬟走了进来。
温嘉月微微扬眉,侯府里的丫鬟都穿绿衣,只有主子的贴身丫鬟才能偶尔不一样,老夫人居然让她们着粉。
不过她们表面瞧着倒是乖巧老实,都低着头,没有丝毫僭越。
两个丫鬟一齐行礼:“奴婢彩儿/卉儿参见夫人。”
温嘉月又是一怔,彩儿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再看相貌,她认出彩儿便是那日被温若谦调戏的丫鬟。
她抿了抿唇,彩儿是自愿来的,还是老夫人逼迫她来的?
碍着还有卉儿在场,她没有细问。
说了几句话,她让卉儿出去,彩儿留下。
不等温嘉月开口,彩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您对奴婢有恩,奴婢是万万不敢肖想侯爷的,可老夫人执意让奴婢过来,奴婢不敢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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