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还有多久能到?”
沈弗寒正要回答,正随着马车前行的人抢先开口:“回夫人的话,约莫还有两刻钟。”
温嘉月这才瞧见马车旁身穿布衣的人竟是凌鹤。
脱去那身侍卫服,凌鹤依然显得正气凛然,便显得这身粗布衣裳怎么看怎么违和。
温嘉月默默地想,怪不得沈弗寒不带他一起行动,被揭穿身份简直轻而易举。
她点了点头,又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难道凌鹤不是第一次来榆州吗?
“来榆州之前,属下自然做过充足的准备。”
原来如此,温嘉月还想再问,沈弗寒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回来。
温嘉月警惕开口:“做什么?”
沈弗寒沉默一瞬,问:“你不困吗?”
“不困。”
“爬山会消耗很多体力,”沈弗寒淡声道,“你最好睡一会儿。”
温嘉月打量四周,哪有她能睡的地方?
她果断拒绝:“算了,醒了之后没力气,更耽误爬山。”
沈弗寒便也没再说什么,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见他没再管她,温嘉月再次掀开帘子。
行了一刻钟,马车驶入一片荒原,隐隐有几户村落。
矗立着的山便离她更近了,黑压压一片,将阳光掩埋。
终于,马车停在一座山脚下。
温嘉月走下马车,仰望着面前这座高山。
山路上砌了石阶,看起来不算太难走。
山顶萦绕着袅袅青烟,经久不散,是虔诚的香客供奉的香火。
温嘉月踏上石阶,如意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的手臂,生怕她摔了。
卉儿老老实实地站在另一边,目光却望向沈弗寒。
温嘉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沈弗寒正在和凌鹤说话。
周围有不少布衣打扮的侍卫,散落在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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