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就是现在的小孩儿都不会蹲在地上看蚂蚁了。
陈述嘴角叼了个狗尾巴草,看起来痞里痞气的,
“我这是回味童年。”
“用来保持我童年的天真。”
“但是你要是觉得我只有童年的天真,那我晚上就要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成年人的纸醉金迷了。。”
苏晴晚:“……”
呸!
臭流氓!
苏晴晚不理会他了,她现在要处理工作,顺带着等一会儿还要去拜访感谢一下村支书为她处理奶奶迁坟过来的事情。
哪怕她完全可以不用搭理。
但是奶奶以后是要长眠于此的。
落叶归根。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奶奶,你现在高兴不高兴?
一阵秋风吹来。
树叶沙沙作响。
好似在回答着她心中的问题一样。
苏晴晚垂眸。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人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不会听到她的思念和难过。
能知道的,只有活人。
所以。
她才要更加努力抓住可以得到的一切。
苏晴晚凝神,提笔,在平板上的电子合同上心无旁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做到了。
她已经做到了。
苏晴晚看着蹲在院子里正在摆弄狗尾巴草的陈述,处理完最后的一个合同,悄悄地走过去,看到他似乎正在做个圆环。
正准备出声。
地板上的影子似乎暴露了她的踪迹。
陈述迅速抬头望去,同时将手里的草梗攥在手里,看到苏晴晚歪头一笑,薄唇漾着在太阳下依旧令人璀璨夺目、头晕目眩的笑意:
“晚晚。”
“工作完啦?”
苏晴晚垂眸看着,笑意同样在脸上漾开,眼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嗯。”
“陪我去一趟村长家里,好不好?”
她尾音上挑。
面对喜欢的人,再清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祈求撒娇。
陈述没有不答应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草梗揣进兜里,拍了拍脏兮兮的手,看着不知道为啥变得黢黑的手指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我去洗个手。”
苏晴晚点点头,看着他飞快地跑到水龙头面前洗手。
急得连手都没有擦,就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走吧。”
“等等。”
苏晴晚从兜里掏出纸巾,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满满地擦干。
陈述的手好看。
指节很长。
指甲修整得很整齐。
手背上微微有青色的筋脉凸起,平添了几份独属于男人的野性和力量感。
苏晴晚被这双手握着,常常感觉好似拥有了全世界,充满了安全感。
陈述低头。
看着苏晴晚拿着纸巾手指拂过自己的指节,与之交错又重合,像是摩挲缠绵一般。
他喉咙微微发干,好心提醒说:
“你这样我等会儿该没办法出门了。”
苏晴晚:“???”
她做了什么?
陈述无辜又乖巧地望着她。
苏晴晚:“!!!”
救命!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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