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嗯。”
她微微阖着眼,嘴巴没动,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道含糊不清的应声。
“先松开。”
陈述和难缠的醉鬼商量。
他更庆幸苏晴晚喝醉了。
这样醒过来以后她肯定不记得今天晚上都说了什么,最好是把跟于玲玲聊天的一切也都忘记了。
对——
于玲玲那个祸害!
一会儿就去客房里把她给暗杀咯。
知道就知道呗!
说出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来好好的!
现在,整得本人都开始抠脚尴尬了。
社死啊——!
“不要。”
苏晴晚闭上眼睛,在眼角沁出湿意之前摇头,披散着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上,遮盖住了一切。
她的意识很清醒。
清醒到理智。
清醒到意识到于玲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丝毫添油加醋。
清醒到她看清楚陈述脸上隐藏的挣扎和抗拒。
她无从提起。
板板正正、不带丝毫情绪的调查资料她铭记于心,寥寥几个字,就直接概括了陈述一个人所有的痛苦和茫然。
如果不是于玲玲喝醉了对她和盘托出。
苏晴晚一定想不到,陈述竟然会想过极端。
明明,他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
短短得只有六个字。
让陷入重逢惊喜的苏晴晚抛却了理智冷静的大脑。
她都已经和曾经不同了。
更何况自云端跌落进泥潭的陈述呢?
苏晴晚不敢再想。
只要一想心就惴惴地疼。
她轻声哼道:
“心疼。”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一连提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