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飘淡然,身上刚才那股子阴鸷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黎:“……”
真是靠了。
在山里呆了两天,学生们基本上都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还在酒店泡上了舒服的露天温泉,第二天下午就都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程的大巴。
迟雪洱玩得也算是尽兴,但也仅限于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外出的喜悦和美丽的雪景冲淡了最近陆熵不在家带给他的落寞。
可到了晚上,他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画拍给陆熵看,却隔了一整晚才在第二天早晨收到一个“画的不错”的简单回复。
迟雪洱的心情也已经从昨晚的兴奋,期待,忐忑,最后变为现在的沮丧。
临走前几个小时,颜清又拉着他去附近的景区参观,他在过程中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回程的大巴车开到一半,迟雪洱就渐渐感到身体开始向他传达不太好的信号,疯玩了两天,他的血条终于还是耗尽了,疲惫感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身上,只感到手软脚软,鼻息的温度也有一点高。
好在额头还是凉的,并没有立刻烧起来的征兆。
颜清看他蔫巴巴靠在自己肩膀上,睫毛抖动,虚弱得好像随时要化成一缕烟从车窗的细缝中飘出去,可真是个累不得冻不得的祖宗。
他忧心忡忡:“真不用现在送你去医院啊,要是真烧起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不用。”迟雪洱轻咳了两声,脸有点泛红:“我就是这两天累到了,有一点虚热,多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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