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熵瞅着他,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我很忙,有什么想聊的就在这里说吧。”
想过他可能会态度不友好,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不留情面,许安言握起拳头,瞥一眼后方的迟雪洱,努力维持面部的平静:“一顿饭而已,不至于这点时间都没有吧,难不成你还在为我几年前的不告而别而生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原谅我吧。”
说到后面时,许安言语调放软,甚至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如果是不明情况的外人听来,肯定会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熟稔亲密,甚至有些许暧昧。
比如迟雪洱。
此刻的他就是这种感觉,也不知道陆熵这个当事人有没有听出来这个味儿,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别扭加烦躁,有些如坐针毡了。
如果不是脚不方便,恨不能立刻冲起来跑回房间。
“生气?”陆熵微挑眉,似是不甚理解他的话:“何时走,何时回,都是你为了事业发展的个人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必要生气,更不用谈原谅你。”
许安言愣住,陆熵把话说得如此不客气,分明就是要跟自己完全划清界限,可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尤其还是在迟雪洱面前。
他又往前一步,脸上的清冷和高傲不再,甚至挂上一些微弱的讨好:“小熵,你别这样,我们曾经那么形影不离,难道只是因为我离开了几年,你就要把我们过去的种种全都抛掉吗。”
如果说刚才许安言言语间还有些许克制,现在这些话就实在有些过于越界和暧昧了,陆熵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适的厌恶,语气更加冷漠。
“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们以前只是因为上同样的大学,又因为家族事业和长辈间的原因共事过一段时间而已,并不能算是形影不离,跟我有同样过去经历的朋友有很多,不止你一个。”
面对陆熵一再的撇清关系,许安言的情绪似乎终于绷不住,脸色微微涨红,有难堪也有羞恼:“可你当时的确只跟我最亲近不是吗,外人看到我们不也说我们两个很般配,我这次回国还有很多人以为我们能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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