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功来到丹凤门,向值守在此的监门卫中郎将呈上书信:“仆固怀恩将军的急报,需要面呈我们兵部的李尚书。”
夏侯功作为兵部侍郎,是仅有的几个获准可以出入宫门的官员,监门卫勘验过鱼符后便打开丹凤门侧门,将他放入宫中。
夏侯功一路穿过御桥、昭庆门、光顺门,最终停在了戒备森严的含象殿前。
尽管已经到了二九时节,关中地区滴水成冰,但深夜的含象殿依旧戒备森严,数十名身穿厚厚棉衣的佩刀太监来回巡弋。
甚至就连多次进入大明宫的兵部侍郎夏侯功,都拿不准李瑛到底是否还活着?
“来者留步!”
太监头目面无表情的阻止了企图进入含象殿的夏侯功,“四位宰相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含象殿!”
“呵呵……好吧!”
夏侯功笑着摘下手套,从怀里掏出书信,“这是前线仆固怀恩的紧急情报,有劳送到李尚书手中。”
“知道了。”
太监接过书信,转身欲走。
“哎……敢问公公,圣人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夏侯功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询问。
太监面无表情的道:“实不相瞒,咱家也从来没有进入过含象殿,委实不知道陛下病情如何。”
“好吧!”
夏侯功有些失望,双手揣进袖子里:“有劳公公把书信给李尚书送去。”
早朝虽然取消了,但七位当朝重臣也不能一直待在宫中,所以在打了三天麻将后开始轮流返回公廨处理重要公务。
但大多数时候,七位大臣都会保留至少四人在宫中,以达到混淆视听,给朝野间制造为皇帝守灵的假象。
太监头目来到大殿门口,抬手拍门:“兵部侍郎夏侯功有书信呈送给李尚书。”
“杠!”
李泌推倒面前的三张“九万”,笑着起身招呼张九龄过来替自己顶着。
“张相,有劳帮我看着牌,下官这一把定要胡一把大的,把今天输的全部赢回来!”
张九龄笑呵呵的落座:“长源啊,我咋数着你的牌多了一张?”
“你老花眼了,你再仔细数一数……”
李泌撂下一句话,走到大殿门口,敞开了一条缝接过书信拆开,飞快的看完内容,旋即转身来到内殿交给李瑛。
“陛下,仆固怀恩的书信送到,请过目。”
“那你替朕看着。”
李瑛起身把手里的牌留给了李泌,并接过了他手里的书信。
李泌人还没坐下,就打出一张“發”字牌,“这个留着干啥?发财!”
“胡了!”
张九龄笑着把手里的麻将推倒:“哈哈……让我算算这一局赢了多少啊?”
“喂……李长源,不带这样玩的啊,你这纯属耍赖!”
李瑛一边吐槽一边翻开书信浏览,而李泌和张九龄已经动手在瓜分李瑛的“赌资”。
“哈哈……李隆基果然被引蛇出洞了,这次我们定要一举歼灭洛阳军的主力!”
李瑛看完后击掌狂喜,瞬间就把自己点炮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顿了一顿,接着道:“给杜希望修书,让他抓住机会偷渡风陵渡,切断洛阳军的补给路线。如此,我军定可不战而胜!”
李泌一边往张九龄的面前瓜分碎银子,一边答道:“圣人放心,臣从关中各州,以及灵州秘密抽调的州兵一万八千人正在陆续赶往长安,预计再有十日便可全部集结。”
“只要仆固怀恩能够切断李隆基的归路,夫蒙灵察再拿下风陵渡,或许不用等各州兵马到来,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李瑛背负双手站在沙盘前,胸有成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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