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很困,也许只是不想再听我们聊八卦。听说爷爷没那么快回来,张健就走出屋子:“我先去你们家躺一躺,等爷爷回来了你再叫我。”
“好”看着张健落寞的神情,我心里十分心疼他。
等张健走了,二嬢和奶奶才拉着我的手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是我们不想你被他们给骗了呀,你该不会以为他们家真没有钱吧?”
二嬢:“对了,锐锐生病的医药费,你家公家婆出钱了吗?”
“没,没有啊,她们说她们没钱。”
听了我说的话,二嬢和奶奶一阵唏嘘:“你怎么这么傻,她们说没钱就没钱吗?孩子是谁家的跟谁姓?”
听了二嬢和奶奶说的话,我这才想到,她们说没钱,确实是有可能在骗我,一时间,我心里不禁又对家婆多了一丝怨恨。
我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虽然一路上,我都有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我和张健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触张健的霉头。
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张健:“锐锐生病的时候,你妈她们是有钱,只是不愿意拿出钱来给娃儿看病是不是?”
初时张健并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无论我怎样追问,张健就是不回答。
直到锐锐两岁左右,离家一年多,我们再次回到家,张健可能心情好一点了,他才微笑着告诉我:“其实,我妈她们有钱。”
是吗?有钱,她们是有钱,只不过不愿意花在我和女儿身上是吗?
听了张健说的话,我冷冷的笑了:“这样挺好啊,我们花不到你父母的钱,享受不了你父母一分钱的好处,她们生疮害病,也享受不了我们一分钱的好处,这真是因果报应,报应不爽啊。”
看到我发笑,听到我说的话,张健脸色立马垮了:“会说话你就说,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呵呵”说到底还是,你们一家人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还就是外人。
钱借到了,我和张健隔天一早就坐上了到黄家的车,花上八块钱,黄家有班早车直接到隆昌。
隆昌有车直达广东,在临上车的时候,我看见家婆背着还不到三个月,一张脸瘦得像猴子的锐锐,听见家婆说:“锐锐,快,快跟你妈妈挥手说再见啊。”
听了家婆说的话,我站在黄家车站的站内,挥舞着双手,看见家婆也拉着锐锐的手做出挥舞的动作,看着在马路对面,在张健要求下没有过马路和我们一起进车站的家婆。
我泪流满面,突然觉得家婆也没有多坏啊,许是她就是这么个脾气,她就是嫌弃我没钱,等我以后挣了钱回家,也许她的态度就会改变,我们又能重归于好,想到这,我决定原谅家婆,决定一切从头再来。
其实从始至终,我都知道,我最应该怨恨最应该怪的,是我喜欢得不得了,甚至愿意为他付出我生命的这个男人而已。
只不过他父母爱他,我也爱他,这就造成了我们互相在争抢他,让张健这个最该为我们负责的男人,变成了最无用的男人,张健成了躺赢的赢家。
二妹经常骂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坐在车上,看着身边的人,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个不停,想着我这迷糊又跌跌撞撞走过的人生。
是啊,他有什么好啊,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在外人面前笑嘻嘻,在我面前就板着个脸,好像欠了他好多钱没还似的。
想起家婆说家公也是这样对她的,本来我和家婆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却不想我们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