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在想,也许他们不种地,不那么累,他们心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牢骚满腹。
每次让张健劝他父母少种点地,我们在外面做点小生意,然后把他们一家老小都接到外面住,张健都默不吭声。
在外面的时候,还能和张健说上几句话,在家里的时候,张健在我面前就成了聋子瞎子,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没听见没看见似的,日子久了我心里就有了怨言,你哪怕是再不喜欢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吗?
看在我拼了命为你生下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该这么待我啊,就算你看不见我越晒越黑的脸庞,难道还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时间久了,我就忍不住对张健冷嘲热讽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只有我触碰到张健的底线了,张健才会理我,才会和我说上那么两句话:“有本事,你什么事都不要靠我啊,又想靠我又不理我,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罢了。”
狗仗人势,骂张健的时候,骂得很过瘾,骂完以后又开始后悔,尤其是看到张健脸色铁青,却依然不愿意搭理我的时候。
我知道,不知不觉中,我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泼妇,这与我和张健结婚以前想的,我要做个贤妻良母,相去甚远。
本以为回到家,就可以和女儿好好亲近亲近了,可当真的看到锐锐,看到锐锐像看陌生人看着我的眼神,我又退缩了,就让她把我当个陌生人吧,既然不能一直宠她爱她就不要给她期望,又让她失望。
我这么安慰自己的同时,也依然和以前一样,除了干活的时候在下面,平时都在楼上,或看书或写日记。
悲伤到无以复加,又无人可诉说的时候,写日记便成了我唯一的消遣。
本以为就这样慢慢的熬过20天,平平淡淡的过完假期就算了,却不想有一天中午,锐锐居然会上楼来找我,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上楼,便被她阿公拿着藤条拦在了二楼楼梯口。
等我听到动静,想把锐锐带上楼的时候,却见家公正拿着藤条对锐锐道:“你跑什么跑,你跑这里做什么?”
听了家公明知故问的话语,想起我回家这半个多月以来,和锐锐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锐锐还太小,她无法理解我话语中的意思是正常的。
可当我想起家婆那句:“快看啊,锐锐这是走路给你看呢。”
是啊,我回家的时候锐锐还不太会走路,只因为我带着她教了她三四次,有一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再次教锐锐学走路,只不过这次我让她站在原地,我走到她对面冲她张开双手:“锐锐,锐锐你过来啊,你过来,来妈妈这里,来,过来。”
在我以为锐锐还是听不懂我说什么,不会往我这边走的时候,锐锐却突然笑呵呵的,微笑着张开双臂向我走来了。
本来是很开心的事情,不知为啥,听了家婆那句话,却让我特别难受特别伤心,背对着锐锐擦干净眼泪,抱起锐锐,我想我要在离开家以前,好好的和锐锐亲近亲近,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几天。
看见家公打锐锐,我心如刀绞,若是换做以前,我一定会立刻冲下楼和家公理论一番。可如今,我的假期马上就要到期了,我只能流着泪,再次回到卧室回到了床上,写下我心中难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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