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柳家这场喜事,固然有柳家想要聚焦士气的缘故,但看来两位新人也确实互相欣赏恩爱,不算有遗憾和强迫,是真的喜事,里外都喜。
“枯荣,你在找什么?”
柳如烟走在柳枯荣右边,挽着他的右臂,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从那晚以后,她一直在笑,笑的很甜很甜。
她询问柳枯荣,不像是想得到什么答案,反而像是一个妻子的随口唠叨,我们去哪?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她似乎真的融入了自己的新身份,变了很多很多,起码,柳枯荣没有见她再修炼过,当然他也没修炼,但他情况不同。
柳枯荣进来废墟后确实一直在往深处走,他似乎真的在找东西,也或许是在找人,具体找什么,找谁,柳如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一件事,她的夫君去哪,她就去哪。
“找找至宝。”
柳枯荣微笑,摸了摸柳如烟的脸蛋,笑容温暖,
“咱们进来可不是度新月来的。”
柳如烟嘟嘟小嘴,眸子带笑,
“都依夫君便是。”
“夫君想做什么,咱们便做什么。”
柳枯荣微笑点头,心头却不平静,这个女人演的真的太好了,截至目前,她没有显露出过一丝杀意,只是就这般黏着他,她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目的,但那怎么可能?
她知道自己是白煌,虽然身体不是,但意志就是,她如此对待自己,甚至不惜以献身来开场,没有目的谁信?
白煌不信,绝对不信。
他觉着这或许便是柳如烟以身入局后的新招,目的还未显露出来,但就算知道这些,身在其中时他也难免有些心旌摇曳。
他有时候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有了个对他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的妻子。
但越是如此,他又越觉得这女人的可怕,连他的道心都能影响,这手段真是下了血本。
她要谋划的东西,也绝对大到吓人。
思索着,他自然不露痕迹,而是带着柳如烟继续往深处走去。
他要找至宝,也要找该杀的那些人,他身为后手,自然不是吃干饭的,要为“主身”服务。
他不怕柳如烟看出来,因为已经明牌了,她想演,他也闲来无事,陪着就是。
就这样,他们游荡着,真的就跟度新月一般。
直到一日,情况转变。
白煌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具后手第一个遇到的,不是姑射,不是天杀,不是桃花尊,甚至不是至宝,
而是一杆旗幡。
旗幡下,坐着一个黑衣青年,他眸子漆黑如夜,看着他露出笑容。
“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一礼,我记忆犹新。”
他沉默,已经明白这狗东西似乎能看出他来。
他只能感慨,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这具后手对上谁也许都能玩玩,但对上这个家伙,估计没得玩。
棋子还未显效,似乎已经碰上了死神。
看着起身走向他们的黑衣青年,他一瞬间脑子里不知转过了多少心思与计较,最后他转身看向柳如烟,第一次,他的眸子不再是一黑一绿,而是绚烂的琉璃色。
“他为我而来,我能阻他片刻。”
“你走吧。”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护你一次。”
“为什么?”
柳如烟死死盯着他的眸子,话语轻颤,
“为什么要护我一次?”
白煌笑笑,
“因为你是我娘子,够不够?”
柳如烟笑了,第二次笑出了泪,她摇头,眸子含泪,嘴角带笑。
她开口,言语轻柔,但坚定如命,
“夫君,我不走。”
“白煌,如烟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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