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罗你错了,大错特错。”
白煌终于开口了,七彩长眸从白绫罗的脖子转向她的脸,最后定格在遮颜迷雾上。
他的声音似乎是寒冰铸成,没有一丝丝波澜,
“道不飘渺亦不遥远,此时此刻,我已得见天途。”
白绫罗眸子一颤,没有计较白煌的称呼,而是轻声回问,
“你所见的天途……在哪?”
白煌非常坚定,直接道来,
“古往今来,万世万界,女子一生都在钻研情之一字且为此乐此不疲,到头来都是被情玩弄于股掌之间,男子一生都在追求欲之一字且从来孜孜不倦,到头来亦是被欲折磨的头破血流,而这些,都是错的,都是魔障。”
“既有魔障,谈道便如井蛙论月,岂不可笑?”
说到这里,白煌一把拍掉白绫罗在他脸上抚着的手,他的眼中七彩之色更甚,声音也更冷,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道。”
“七情全苦,六欲皆贱,无情无欲,自得太上。”
“太上,便是天途。”
“太上,便是道!”
白绫罗闻言依旧平静,她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白煌这话让她确信,白煌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她不反驳,因为她知道此时的白煌她说什么都没用了,但她有自己的小坚持。
“好。”
她开口,
“你说的没错,太上便是道。”
说话间,她拿出了一物,白煌见到此物,气息猛然暴动,他一瞬间就想动作,但他发现他动不了了,他已经被白绫罗禁锢了。
“白绫罗!”
他开口,七彩眸子如妖,眉心七彩之花似乎要活过来一般。
“你敢毁我天途,我必杀你!”
“杀吧,随你杀。”
白绫罗开口,根本不管白煌的威胁,她非常固执,一把将那件物事按进了白煌眉心,一丝犹豫都没有。
隐约可以看见,那东西呈现雪白,模模糊糊,很复杂,不好辨认。
白煌无法反抗,那东西进入眉心后,他带着狰狞瞬间倒地昏死过去。
看着白煌倒地,白绫罗却笑了,笑的安静,却笑红了那双从不曾为谁动容过的绝美眸子,
她看向遥远的东方,话语轻缓而莫名。
“祖上,我就偷偷栽一朵花而已,不算扰局,您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话落,她拎起状态诡异的白煌就要离开,此时她又瞥到了在一旁昏迷的冰雪之仙。
认真看了半晌狼藉战场后,她走了,留下一句话,
“傻是傻了些,但身材不错。”
………………
卧天渊之上,白墓深处晦涩之地,一口棺材随波逐流着,它破破烂烂,简直没法看。
但棺材内却传出幽幽低语,苍老,亦固执。
“强取天蝎毒,又换来二两雪,这事情你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年到处强易强夺,不惜落了个女疯子的名声,得罪了许多大族,终于把那朵花凑齐了么?”
“收集天下至毒至凶之物,这等以毒攻毒的法子你计划了许久了吧…….小家伙的事,你总是很上心的。”
“当年旧伤都还未愈便急忙忙出来伴他,小绫罗,你还是没有变啊……”
棺材远去,最后只余断断续续几个字,
“这朵花,”
“栽的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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