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喵喵”叫两声,扭身蹿进浓重夜色去了。待再将视线重新投向街对面,炒面摊边也只剩打着呵欠将饮料一瓶瓶摞整齐的小摊老板。徐栖定愣了愣,定在原地好一阵子才迈开腿继续沿街往前走。
步子极缓,他边走边摸出包烟。平时抽得不多,家教不允许。只是今天心里作怪,确实如同这天气,闷而躁,堵了块名为茫然的巨石。
从认识以来,邹岩对他的那点心思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印象还不错,没想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即将捅破窗户纸。犹豫着要给出什么回应,却忍不住为着心中另一个疑虑失了冷静。
刚才邹岩抱他亲他的时候,究竟是为何鬼使神差晚了一步才推开?
翻来覆去想,到底是只想得到一个答案——那一秒,干扰他的不过只有街对面邹却的眼神罢了。
疑虑更甚,自己确实爱逗邹却没错,可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去逗他。
怪。说不出的怪。
烟燃到三分之二便结束它的生命。徐栖定琢磨着下一次和邹岩见面对方会装傻还是直接将话挑明,烦躁堆得愈加满。恋爱很久没谈,中学时代被班上女生告白,看着顺眼就大方接受,他是无论在一起还是分手都无所谓的类型。谈恋爱像处朋友,被吐槽过几次不够投入,到底是没体会过动真感情是什么滋味。
上了大学,示好的人成倍多,反倒更清心寡欲,毕竟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凑到跟前的人一多,奇葩便也多了,扰得他越发对这事失去兴趣。也是,真心的朋友都遇不上几个,哪还能指望遇上“对的人”?
也不是没有过像邹岩这样处得还行的追求者,总盼着对方别提那茬,不然往往再做不成朋友。思绪渐远,想到若是拒绝了邹岩,似乎也等同于与他的弟弟有了隔阂,心里又开始变得不太自在。
想了想,不自在的根源大抵来自不愿无辜的人被无端殃及,分明无冤无仇却极可能要重回陌生人,为何什么事都容易搞连坐。
罢了。还是太闲,才被这些无意义的事扰得心不安宁。
最近总是很容易想到绿豆,就好像此时,又记起绿豆前不久写过的话来。说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像太阳,烫而远,触不可及。当时安慰对方的话或许过于苍白,不过现下又很想对绿豆分享自己的羡慕,想说,你看,我比你差得远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一个人,更无法感受你形容的那种,调用全身器官去爱一个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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