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柯茵,祝安安还挺佩服的。她以前就想过,等高考恢复时,肯定会有人为了高考孤注一掷,工作都不要了的那种。没想到曾经的想法出现在了眼前,柯茵把小学老师的工作辞了,全心全意复习。刚来这边的时候招待所孙姐说,她们肯定合得来。事实是,确实如此。十分明确知道自己要啥的人,跟她相处起来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祝安安理解柯茵的心态,毕竟时间紧,两头抓可能到头来什么都抓不住,把工作辞了还能逼自己一把。院儿有些喜欢说闲话的人可不理解,继柯茵没生个自己的孩子后,又在背后说人傻。到时候再考不上,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亏大了?柯茵那火爆脾气,对着说闲话的几人好一通输出,当了好些年老师的人,嘴皮子格外的溜,说得人落荒而逃。---六栋报名高考的除了她们三个,还有三楼两家的孩子,有今年刚高中毕业的,也有工作了一年的。三楼两个团长年纪都不小了,最大的孩子都有十八/九岁。倒是刚好赶上这一届,不过都是男同志,就没跟祝安安她们凑在一起。也就是这段时间复习,关系走得近了。祝安安才了解到,柯茵没要个自己的孩子,完全就是不想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害怕,说是她亲姐姐就是难产死的,她当时就在现场,眼睁睁地看着亲姐姐一尸两命。她那会儿才十七岁,目睹了亲姐姐的死亡,难过害怕得婚都不想结了,一直对生孩子这件事情有心理阴影。等拖到二十三岁才遇到邹团长这么个合适的,人不错还自己有孩子。哪怕邻居闲言碎语说她好好一个高中毕业的黄花大闺女跑去给人当后妈是脑子进水了,柯茵也毅然决然这样选了。事实证明,她选对了。祝安安也觉得邹团长人挺不错,要知道柯茵把工作辞了的时候,她婆婆是有意见的。人不在这儿,还专门打了电话过来。面对这种情况,邹团长就没让媳妇儿跟亲娘对上,他自己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服了老娘。同样是婆媳矛盾,对比一下不作为的边团长,高低立见。不过这些都只是复习空档时的闲聊,白天大部分时候,三人说的都是跟题有关的。三楼两个小伙子虽然没有凑过来,但她们偶尔还是会交流一下的,比如交换一下试卷啥的。不知道恢复后的第一届怎么考,但题型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多做题总是没错的。祝安安还接到过章南春她小姨打来的电话,也就是以前隔壁林友瑶林嫂子。林友瑶家老二今年也要高考,祝安安知道什么意思,有多的卷子就给寄了一份。刚到宜洪时,林嫂子对她帮助颇多,她有多的卷子寄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在紧张的复习中,不知不觉就入冬了。家里的炉子早早地就烧了起来,毕竟坐那不动,可不仅手冷,全身都冷。就是有时候被煤烟气一熏,有点头昏脑胀的。这天晚上祝安安脑袋就有点疼,用脑过度有时候是会这样,她自己站在窗边按了按。没一会儿,卧室门被推开。秦岙走过来,祝安安脑袋上便多了一双手。秦岙边按边说,“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祝安安靠在秦岙怀里笑了笑,“也没有特别大。”压力肯定是有的。她都想好了,要考复大医学院。国内排前五的学校,又有这么多考生,怎么可能会没点压力。而且她比别人多了那么多复习时间,到时候要是考不上,她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种种因素影响,祝安安其实还是挺有负担的。夫妻俩依偎在一起,秦岙也不知道按了多久,祝安安脑袋没那么胀了,把人手拉了下来。脚倒是没动,还靠着秦岙。夫妻俩搂着,祝安安后知后觉觉得少了点啥,“小船呢?”秦岙揽着媳妇儿腰,“跟他舅舅玩儿呢。”祝安安‘哦’了一声,没再问。气氛有些安静,秦岙低头亲了亲媳妇儿头顶。本来只是一个安抚的亲亲,但祝安安这段时间忙着复习,两人亲密时间少了不少。两人你啄我一下,我碰你一下,亲着亲着火气就亲出来了。原本安静的气氛变得旖旎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秦岙松开祝安安,喘着粗气道:“你先睡,我去洗个澡。”不上不下的祝安安:“………………”她拉住人,“现在洗啥,都没热水了。”说着主动勾上了秦岙脖颈,天天复习也属实是有点累,需要来场极致的放松。媳妇儿难得主动一次,秦岙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低头就又吻住了人。回到床上之前,还不忘先拴上门。于是,跟舅舅玩够了,准备回来睡觉的小船推了一下门,又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的小船疑惑了几秒钟,然后扭头就回了舅舅房间。小小一只还煞有其事地想着……妈妈肯定是在安静看书,他可是知道的。就是明天得跟妈妈说说,小枕头忘记给他啦!!第103章夜深人静,窗外一片漆黑。卧室里没开灯,也黑不溜秋的。等结束时,被窝里已经热得不行了,祝安安靠在秦岙怀里脑袋放空,平息着不稳的气息。秦岙抱着媳妇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背,跟哄小孩儿一样。祝安安顺好气,手扶着秦岙肩膀,才刚动一下便发现小腹处那啥好像又在蠢蠢欲动。祝安安一顿,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秦岙把人搂紧了一点,“不用管它。”祝安安:“………………”她想管也没力气了。这人一次顶她两三次。祝安安小声嘟囔,“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的精力。”秦岙笑了一声,“可能是……天赋异禀。”祝安安:“………………”结合小腹处的触感,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人指的到底是啥?不管指啥,反正都怪污的,也确实挺……天赋异禀的。祝安安推了推秦岙肩膀,从那结实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再抱下去,可能有点危险。这人明明都三十三了,体力还跟二十出头一样。秦岙顺着就松开了,也没有非要抱着,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一直抱着火下不去。祝安安把睡衣找来穿上后,面对着秦岙躺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小船前面是不是回来过?”她之前好像听到推门声了,但听得不是很清楚,那会儿脑子跟浆糊一样。如果说祝安安还隐隐约约有听到,那秦岙就是完全啥也没有听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儿子就被忘到九霄云外了。秦岙实话实说,“没注意。”反正小崽子推不开门自己会去找舅舅睡,有时候玩着玩着也会直接睡在那边。说起这个,秦岙倒是想起了别的,低声道,“可以试着让他单独睡了。”祝安安有些惊讶地抬眼,“这么早吗?会不会有点太小了?”才三岁多呢。当妈的就是这样,孩子要开始独立时,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秦岙:“不小了,土蛋豆子就是三岁多自己睡的。”祝安安斜了人一眼,“那不是因为妈嫌他们太烦了吗?”本来一个人皮的话就够闹腾的了,两个人加在一起简直要上天。祝安安听秦双说过,说土蛋豆子小时候把妈的床蹦塌了后,就被分出去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