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亲耳听到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石佳琪还要对莫佳佳下手。 昨天晚上是莫佳佳在那边,如果不幸,是自己在那边呢? 如果自己落单了,又被南宫珊珊的那群人盯上,那么石佳琪会怎么做? 她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疯狂了,为了面子,什么都可以做,丝毫不在乎是非对错,像一只装满燃料的油桶,被有心人一点就爆。 如果说不知道真相就罢了,可是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的,却还是要心甘情愿的去犯傻,给别人当枪使。 这样的人,一直跟在她身边,不仅会被贴上跟她一样的标签,甚至还可能在很多事情上面使自己受到牵连吧。 赵妃儿心里有些乱,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她跟自己的妹妹赵秀儿,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自从赵秀儿跟了南宫珊珊以后,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就越来越不对了,那是一种无以言语的轻视。 如果,她现在离开石佳琪,也去跟着南宫珊珊,会不会好一点? 可是南宫珊珊这个人,她又实在喜欢不起来啊。 赵妃儿皱着眉头,心里面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她们离开会场没多久,太阳整个升起来了,一座城市的忙碌刚刚才开始。 车水马龙,开始拥堵,几个脸上还带着浓妆,刚刚卸下沉重包袱的千金小姐们,都直接疲惫的在车上睡着了。 八九点钟的时候,莫佳佳在自己的大床上睁开眼睛,拿出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她模模糊糊的在床头坐起。 脑子空荡荡的,好半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再拿起手机刷着。 好多未接来电,五六百个,一半以上都是媒体和记者们的。 莫佳佳统一删除,将近一千条的未读信息也给删了。 朋友圈也是爆了,她不想去看了,打了个哈欠,困倦倦的坐在床头。 床头柜旁边的指示灯亮了一下,很淡很淡的光,几乎看不见,更不会影响她的睡眠。 这是外面的保姆们来询问她有没有起床的。 莫佳佳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面沁出眼泪,伸手过去,轻轻按了下。 没过多久,几个保姆就轻轻推开房门进来了。 “小姐,早上好。”保姆邱姨说道。 莫佳佳没说,弓着腰背,睡眼惺忪。 “小姐,早上吃点什么?”邱姨又问道。 “跟昨天一样吧。”莫佳佳回答,其实昨天吃的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有些心疼。 尤其是那脸上,还红通通的肿着。 “阿嚏!”莫佳佳忽然打了个喷嚏。 “哎呀,我就说会感冒的嘛!”另一个保姆沈姨殷勤的过来,模样心疼的不行,“要不这样,小姐,还是先喝姜汤吧,我再看看再给你拿点药啊什么的?” “行。”莫佳佳其实压根没在听。 旁边几个保姆都看了沈姨一眼,任由她去吧,懒得理会。 莫佳佳半坐在床头,恍恍惚惚了一阵,感觉睡衣又起来了。 “我还是继续睡觉吧。”她一头倒了回去,“真的困死我了!” 邱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上前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忽的缩了回来:“好烫!” “发烧了!” 几个保姆又给吓坏了。 苏秋雨还在睡觉,一直睡到很晚,早上回来的云孟寒便去睡在了隔壁。 等到云孟寒一觉睡醒,苏秋雨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房间的门始终紧闭着。 “那里面,真的是个大美女?”秦均跟着一起回来的,非常八卦的问道。 云孟寒如若未闻,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敲打着。 “可是你昨天晚上好像是睡在那边的客房的?”秦均又嘿嘿道。 然而他所面对的是,是云孟寒和他几个助理清一色冰冷的脸。 “哎,”秦均摇头,“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知道好好去享用,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听说那个女人的姿色确实一绝,好像见过她的人都在夸赞,纷纷夸的不行。” “等她醒来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了。”云孟寒淡淡道。 “切……” 其实两个人的精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回去搜索一夜,已经没有那些人的消息和动静了,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实在一绝。 不过,他们在这里的联络员,或者说是通风报信的那个,倒是可以去查一查。 如果没有事先安排好人手,他们不可能将里面的情况查的这么仔细清楚,更不可能会盯上苏秋雨。 又在外面的沙发坐了阵,全程只有云孟寒双手在键盘上面敲击的声音,清脆而快捷。 秦均靠在那边快要睡着,云孟寒见他这样过,忍不住的说道:“既然你困成了这个德行,你干嘛不索性回去睡觉呢?” “你知道一个女人在什么时候是最美的吗?”秦均反问。 云孟寒皱眉:“什么时候?” “一,”秦均伸出一根手指头,“洗完澡,刚刚芙蓉出水的时候。二,早上刚睡醒,带着一些睡意,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庸散,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三,嘿嘿,刚刚余韵退散的时候。” “余韵退散?”云孟寒道。 “浪花潮水最巅峰的那一瞬间,再缓缓退散的时候。”秦均道。 云孟寒隐约能懂是什么意思了,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笔记本上的代码和文稿,懒得理他。 “我说,你都活到28岁了,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情味?”秦均叫道。 刚才云孟寒的眼神,简直是在鄙视自己。 “能。”云孟寒淡淡道。 “那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娶个老婆,或者你直接去夜场里面找个小姐,玩个一夜销魂都行啊!” 云孟寒仍没说话,简直像是听不到,在键盘上的双手简直快的像是要起飞。 他敲击这些代码的时候速度一向很快,现在快成这个样子,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正在才思泉涌。 所以,秦均也知道,这个人刚才是压根没有将自己的话听入进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