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炀皱眉:“这是个孩子?”
燕南不知想到什么,嘲讽了句:“没看出来。”
那逆天的攻击力,当真不像是个小孩儿作风。
他见过的“夜啼子”里,非怯即弱,极少有这么浓重煞气的婴儿,除非是受了天大的冤苦,恶法盈天,让其生不得,也死不得。
他看向蒲炀将锁链连同凶煞收了进去,问:“先回去?”
面色冷白的男人垂着眼皮没说话,燕南又想开口,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两人无名指那根牵连的红线,他能在夜视物,所以那抹红就显得分外清晰,分外……扎某人的眼。
某人木着张面瘫脸,毫无感情地抬起手朝他示意:“这什么东西?”
说的是这什么东西,燕南听着像你不是个东西。
他清了清嗓,把领口摆正,接着露出自己最擅长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像蒲炀伸出手:“你好,我是在职泰宁市城隍爷,燕南,请多指教。”
蒲炀手指都没动一下,完全不认账,朝他偏偏头:“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
燕南看着蒲炀满脸风雨欲来,果断祸水东引:“我不知道,你问泰宁,他是你的直系上司,我不是很清楚。”
。
福禄寿和泰宁等这两个人等了半宿,他们回去的时候,一个正仰躺在沙发上打呼,一个睡姿扭曲,手机里还放着游戏音。
“咚”的一声,福禄寿被手机砸地的声音吵醒,他一只手摸索着地板,睡眼惺松看见了客厅中间站着的两个人,先是高兴地叫了声:“老大你们回来了!”
然后盯着两人手上牵着的红线片刻,揉眼,再看,再揉眼——
“别揉了,你没瞎。”蒲炀面无表情道。
福禄寿看着那一抹红,倒是希望自己瞎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了?再也扯不开?”听完燕南一板一眼的叙述后,福禄寿震惊之余问道。
燕南点头:“对,试过了,弄不开。”
“要不用剪刀,用打火机都试试?”
“试过了,没用,”蒲炀转头看向缩着身子装鹌鹑的泰宁,“你系的,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