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丝毫没有退的意思。唐观棋也不明白应铎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但这件事,她其实说到底是理亏的。
过了很久,唐观棋咬着下唇垂下眸来,终于觉得自己应该道歉的时候,却听见应铎的声音和缓下来,先她一步服软:
“我不想看见你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抬起眸看他。
应铎的眼神带有些她都看不懂的东西,复杂又温柔,却更像是强大的巨兽受了伤的眼神,以为无坚不摧,实则只要触及感情,他抓来山洞里陪伴他的小山狸随意都能伤害他。
他亦强大亦弱小。
没有唐观棋想的这么无所畏惧。
她莫名会在这夜中被涟漪触动,似他用鳞甲拨一拨山洞积水潭泛出的涟漪。
她破愁为笑:“老东西,你怎么醋劲儿这么大?”
应铎垂眸自嘲笑了一笑:“陈醋就是越老越浓,要浓到人牙酸不中意。”
唐观棋轻轻往他那边挪了一些,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软下来解释:
“我和袁轲说过,我设计他是为了你,因为他的哥哥差点害死你,所以我不放过他。”
应铎长眸凝聚,眼神仍旧是摇摇欲坠:“真的?”
她点头。
她凑近看他的脸,仔细得像是想看人难堪时的每一个表情,看清楚之后好回去琢磨细品。
她眼睛水灵灵,太过澄澈以至于有邪性,总像个坏人,要事后琢磨他的醋意和假装不在意,好让自己开心:
“多多,我真的中意你。”
他垂着眸看她,她又滑稽地比了个心。
应铎无奈闭眼低笑。
唐观棋掀起被子裹到他头上,把两个人都罩起来,她怜爱地摸摸他的腹肌,在他胸膛到腹部一带比划手势,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冠冕堂皇像是她根本没有咸猪手意图一样: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乖多多。”
她又怜爱摸了摸他平坦又带线条流理的小腹。
应铎在被子里看着她摸来摸去,只有微弱的灯光从被子侧边缝隙钻进来。
他低声道:“以后还会再犯?”
“绝对不会。”她立刻摸着他表示。
应铎关掉灯躺下来,复把她搂在怀里。
唐观棋试着问:“你还要不要?”
应铎抱住她,低声道:“不要了。”
莫名一样低而深沉的嗓音,她却听出松弛的安然。
唐观棋猜应该是哄好了,果然,应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揽住她。
第二天去到公司,没有看见袁轲,唐观棋松了一口气,找拉斐尔旁敲侧击问了一下袁轲应聘的事情。
拉斐尔端着咖啡道:“我还没有给他答复,不过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唐观棋露出不解。
拉斐尔坦然道:“这件事你只是次要人物,我和其他利益共同体都想要袁真的股份,只是我们没想到办法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