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又甩了一下自己的绿刘海:“走吧,我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我先帮你打旅游警察电话吧。”唐观棋招招手,保镖很快跟上。
威廉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南欧这边比北欧更多小偷,要小心点,这家伙,这婴儿看上去也是偷的。”
唐观棋温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威廉尬笑一下:“我实习写标书闯祸被开除了,干脆出来玩几个月再回去,doris没找到工作,准备回南欧继承父母的酒吧,所以我们俩就打算先玩一阵子。”
唐观棋点点头,发自内心赞扬道:“卧龙凤雏。”
多一事以为是夸他,又捋一下自己的绿色刘海:
“没想到居然碰见同学,我们想去瑞典看极光,现在二月份,正是最容易看见极光的时候,你规划里准备去瑞典吗?”
唐观棋摇摇头。
她安静又有点距离感,但多一事和威廉很热情:“要不要一起去?今年的极光不看就浪费了。”
唐观棋笑着:“我没什么规划,想走到哪里就玩到哪里,还不确定能不能去。”
威廉想起来还有些愧疚,盛情邀请道:
6=9+
“但是饭还是得请你吃的,上次说好请你和王艳吃饭赔罪的,这次都遇上了,你可得把王艳那份一起吃了。”
唐观棋虽然不是快热的人,但并不抗拒和新朋友吃一顿饭。
把那个抢劫的交给警察局之后,回旅店放好东西,就带着地陪保镖,出去和卧龙凤雏一起吃饭。
吃的是意大利的本地特色菜。
菜上齐的时候,唐观棋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那个很像瑞贝卡的小人公仔放在桌上,小人面前是斯卡西亚披萨,独占一个座位,就像是瑞贝卡在和他们一起吃饭一样。
本来威廉也是要请她们两个吃的。
对面一棕一绿两个哥们乐了,拿着叉子给小公仔添菜:
“艳子,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给hannah一个炸饭团,也给你一个炸饭团。”
餐桌上,唐观棋多数是听他们在说,聊在葡萄牙波尔图山顶看日落,在慕尼黑酒吧蹦迪,在巴塞罗那晒太阳,一百欧就住到葡萄牙皇帝的行宫。
唐观棋吃下一个炸泡芙,莫名觉得很幸福。
她也将有这样的人生体验,她想去也可以去。
吃完饭,一行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什么事情等着要去做,慢悠悠的,像身无压力的无业游民。
正在city walk,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大群聚集的人,乌泱泱一大片。
有圣诗班在唱圣诗,纯洁高雅的歌剧声传遍整条大街,似误入神殿,人的心灵都一震,歌声回荡在大街上,回音震颤,反复千遍。
最前面的台阶上站着十几个穿着白袍的人。
下面围得人山人海,人人都想靠白袍近一点。
唐观棋不解:“这是在做什么?”
威廉和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赶忙回来说:
“你来得刚好,佛罗伦萨的天堂之门要开了,二十五年才开一次的,你是计划好的吗?”
唐观棋惊讶:“没有,我是玩到哪儿算哪的。”
那两哥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你运气真好!”
唐观棋不由得笑了,须臾问道:“你们知道这是哪个宗教的活动吗?”
唐观棋的地陪适时介绍道:“天主教的。”
地陪为她和她的朋友介绍道:
“各位看到圣母百大教堂下面的浮雕金门了吗,上面有很多宗教画作的那一扇,等会儿教皇就会在那里打开这扇门,你们真是幸运。”
唐观棋低低“哦~”一声。
地陪介绍道:“这些都是全球各地来的朝圣者,这扇天堂之门被打开的时候,所有罪孽都会被赎清。”
多一事顶着一米八的个子往前看都有些勉强:“可是在这里乌泱乌泱的,根本看不清前面。”
威廉忽然灵机一动:“你们想看清楚吗?”
唐观棋握着瑞贝卡小人点点头。
威廉招招手:“快跟我来。”
他突然就跑起来,两下翻过人群和栏杆,跑酷的功底可见一斑,难怪敢从十几米高地方抱着路灯滑下去。
唐观棋吓一跳,怕跟不上,直接像火箭一样蹿出去,一行人都跟着威廉跑,路过的人看他们跑这么快,以为他们是抢劫的或是小偷团伙快闪作案,他们咻地跑过时,人们都捂紧了自己的口袋。
威廉带他们爬上圣母百大教堂的钟塔最顶层,所有人都在他们脚下,俯瞰整个佛罗伦萨。
圣诗班的歌声从地面飘向空中。
天际的日落绚烂,诸神黄昏,世界即将重新复苏。
他们在教堂侧面,清楚看见教皇推开金色浮雕的天堂之门。
唐观棋忽然在晚风中闭上眼,在胸口画十字后,双手合十交握,默念她的罪孽。
祈求神原谅她欺骗的罪孽,贪婪的罪孽,错爱的罪孽。
下面的唱诗班歌声高昂若仙:
“就此免去一切罪责,恢复人生自由,前途一片光明。”
她睁开眼,整个世界一片光明灿烂。
而此刻,香港正在深夜,寿臣山别墅的水景滴答滴答作响,应铎握着那枚变色龙钻戒,在他指间摩挲徘徊。
他仍记得这戒指用意,是真情不怕火炼。
电话突兀响起来,他滑向接听,对面的声音恭敬:
“查到了,我们跟着文唯序,发现他上了一趟去瑞典的航班,他五年前在瑞典住过一段时间,瑞典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似是下一个很重的决定,应铎捏着戒指的指尖收紧用力,声音一字一顿:“替我买机票,我去瑞典一趟。”
另一边,瑞贝卡本来没把唐观棋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没想到第二天真有人来问她唐观棋的事情。
上班的时候有人来问她:“瑞贝卡小姐,我是唐小姐的助理,您是唐小姐的好朋友,我们想问一下,唐小姐最近是否有和您提过她要去南欧旅行的事?”
对方是跟她的上司一起来的,瑞贝卡本应毕恭毕敬。
但瑞贝卡态度像是不开心,有些挂脸,似乎很忙,没时间敷衍这些不重要的事:“只说过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联系。”
史蒂文本想再问,没想到瑞贝卡疏离笑笑: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忙了,您也看得到,我这里堆满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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