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样不一样。你在哪,我就在哪。”
杨磊说。
房宇没说话。身后有很多兄弟,喧嚣吵嚷。房宇在那嘈杂中,看着杨磊。
硫炮等人回到省城后,还在为这夜的壮举激动不已。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砸场子,砸出了威风,砸出了气势。罗九算个毛?再牛逼也是在江海那地方,能跟省城比?硫炮这人自认打遍省城无敌手,虽然乔新已经提醒他,让他们这两天避避,但硫炮在省城牛逼习惯了,根本不信罗九敢跑到省城来撒野,就算来了他也不怕。
所以嚣张依旧的硫炮这晚在省城的粤海楼大宴群雄,请所有参战的人吃庆功宴,吃饭前就派了钱,这些人可不是为了义气打架,他们去砸场都是有出场费的,而且立即兑现。乔新的黑帮团伙确实先进,率先迈进了市场化经济的行列。
当夜的粤海楼灯火辉煌,高朋满座,从外面看进去,是一派热闹非凡的繁华景象。就在硫炮等人酒酣耳热之际,一排车队停在了粤海楼的门口。
房宇空着手进的粤海楼。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是拴在腰上的一根链子。很平常的,拴狗的铁链子。
房宇边走边随手扯下一块垫布,兜起桌上几罐罐装酒,拎在手上。
硫炮坐的这桌人还在吃喝,硫炮正在口沫横飞地讲话。
桌上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平静地走过来的房宇。他们不认识房宇,但人的本能却都下意识地察觉到了危险。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条铁链就猛地箍上了硫炮的脖子,硫炮庞大的身躯被整个拖了起来,连拖出了两三米远,没等硫炮憋紫着脸去掏怀里的家伙,装着数听罐装酒、威力不亚于管制钢管的沉重兜子挟着凌厉的风声,猛然夯上了他。
硫炮应声而倒,撞飞了背后的家什,倒地的硫炮血糊满脸面部抽搐,样子极其恐怖。
硫炮的同伙目瞪口呆,没有人见过硫炮在几秒之间被放倒,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老亮花猫和身后五六十号人冲杀了过去,这些人刚往外掏家伙就被雪片般的刀片砍在脸上、身上,还有人连武器都来不及拿就被砍倒在地……
硫炮挣扎着还想爬起来,房宇起脚就踹裂了他的脚踝,一链子抽在硫炮咽喉,一汩血水溅出,硫炮嘶哑地惨嚎……
有人举刀从背后冲向房宇,被一记角钢砸在太阳穴上,连闷哼一声都没有就栽倒在地。杨磊踢开他碍事的身体,两把钢管同时向他砸过来,杨磊胳膊一夹一拖就把人拖到了面前,一脚一个踢在膝盖骨上把人踢软,夹着钢管横拍在他们头上,两人脑门开花……
房宇的左胳膊还绑着纱布,看了一眼到身边的杨磊,从门口到房宇身边短短的几米路,杨磊的上半身已经都是血。
“别人的!”
杨磊就给了房宇一句话,劈手夺过一把向房宇刺来的刀,反扎进了对方的肩胛骨。
房宇揪住了一个向他俩扑来的人,随手向身后一扔,扔进了身后老亮的人群。人群一拥而上,砍刀七上八下……
外面围观的人,都吓呆在路上,里面一排人被按在墙上痛殴,一溜一溜的血溅着,隔着窗户都能听见那一声声惨嚎,这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就是黑势力猖獗的省城也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更何况被砍的是在省城称王称霸的乔新的手下!
如果这场面晚发生一两年,围观的人肯定会想起一首歌,在那之后不久就风靡全国的《古惑仔》里的主题曲,《战无不胜》。
哪个叫做正义哪个战无不胜
对错正邪却难定
哪个有权决定天地自能做证
不管有什么背景……
也许一出手将世界左右
纵使一开口空气也颤抖
正气纵是太旧天地未能没有
不管有什么借口……
杨磊和房宇不一样,房宇不带刀,就地取材,什么到他手里都是武器,这样的好处是用的都不是管制器械,被公安抓都够不上械斗的级别。杨磊不管这个,他是冷兵器专家,用的就是军匕、扎刀这些出必见血的冷兵器,他出手,必伤人。
有人说,当天看里头一个拿着大卡的小伙子干人,光看着就不寒而栗,他的身上被血浸透,却都是别人的血;
有人说,看里头一个没有刀只拎着一条铁链子的人,比别人用刀砍的还要恐怖,链子过处就是往外飞溅的血水,铁链到后来已经不是黑色,是鲜红色……
这两个人经过的地方,是条不折不扣的血路。挨近过他俩的人,有的倒在地上惨嚎,有的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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