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闹哄开来,震惊,失望,幸灾乐祸……各种表情皆有。
自古才子配佳人,有多少诗篇给予赞颂,才子是才子,不过佳人却是有夫之妇,这定不被世俗所容,再扯上人命官司,可受天下人唾弃。
“原是这样,沈解元也不过如此。”
“可惜,可惜。”
“罪恶滔天,即使有大皇子在,恐也难保其命。”
“我看那沈士桢定是个好色之徙。”
……
徐安年听着这些议论踉跄一步,怎么可能?爹爹曾赞他才华横溢,有鸿鹄大志,士桢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这对他是一种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徐安年十分生气,时间仿佛倒退数年,
沈士桢刚搬来她的村庄,被一群村里的孩子欺负,因为他长得实在好看,嫉妒羡慕加恨,众小孩把他围在中央,他傲然而立,明明才不过十岁,却是如此冷静禀然,还未动手,徐安年从天而降,来了个英雄救美男,众小孩被打得屁滚尿流……
虽然那些小孩子是她请来的,不过她发誓不许任何人欺负他,这是真的。
于是徐安年怒眼瞧着那位骂沈士桢最凶的士子,一拳挥了过去。
“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最后场面有些不可收拾,众多士子纠打在一起,也不管谁是谁了,见人就打,一时间,整条街道一片混乱。
衙门外的衙役们个个睁大了双眼,一时忘了阻止,这些有文有才的士子,居然也如市井流氓。
徐安年有防身之术,对付文士自是不会吃亏,不过人数众多又杂乱,她还是被撕破了衣衫,最后被李宝解救出包围圈,一路狂奔。
跑到一桥洞下,两人都气喘吁吁,扶着墙壁。
“宋兄,你这是唱的那出戏呀?”
李宝袖子被撕破,脸上也有一道抓痕,头发凌乱,显得十分狼狈。
徐安年整理了衣衫,拍了拍手,手掌通红,刚才那几拳实在用了力,好像还有几人被她打出了鼻血。
经过这场胡闹,她的心情反倒好了起来,数日来的郁闷得到释放,她灿烂一笑,挺胸昂然朝前走去。
回到客栈正遇白子容,他的视线诧异的落在她的身上。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眼神微眯。
徐安年轻咳一声,正欲开口,却被他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