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凭证何物?如今何在?”
“是……是……”
现场安静了不少,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一阵哈哈的笑声响起,只见徐安年走近王氏,厉声发问道,
“犯妇王氏,你是否与周公子有私情?”
“是……是……”
众人己目瞪口呆,几位官员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堂下的周强更是颤抖着身子,
“你,你胡说。”
徐安年不理会众人的表情,继续道,
“是不是周太傅发现了你与周公子之事,要处罚你二人,所以,你们狗急跳墙,合伙害了周太傅,又嫁祸于沈公子?”
“是……是……”
众人己傻了眼,只有沈士桢向徐安年投来探究的目光。
徐安年又看向薛德志,
“这王氏之言,颠三倒四,酷刑之下无论要她承认什么,她都会点头,若说王氏与大人有私情,想必她也会承认,如此一来,她的口供还能相信吗?”
“放肆!!”薛德志气得吹胡子瞪眼,众人看看他,又看看王氏。
此刻的王氏己奄奄一息,头耷拉着。
徐安年指责薛德志滥用酷刑,导致王氏虑招,这对于官员来说,可是一件大罪。
“好哇,薛大人,你屈打成招,本公主要上报父皇,让他治你的罪。”长公主可算抓住了薛德志的短处,大声嚷嚷着。
薛德志惊得一愣,居然不能言语。
这时,又有士子说道,
“我就说吧,京城才子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薛大人可别冤枉了好人。”
薛德志脸上挂不住了,看了看一侧的苏颂,苏颂侧过脸去,并不打算帮他。
薛德志额上冒出了细汗。
“来人,先把犯妇押下去,好生看管。”
衙役走上前来,拉起王氏,众人这才发现她身下有一大摊血迹,这就奇怪了,行刑在足上,怎么下身却流出血来。
徐安年暗叫一声不好,莫是这王氏……,于是急急的朝薛德增拱手道,
“大人,还须给王氏寻一大夫。”
薛德志也是吃了一惊,众人指责他滥用刑法,如王氏死于刑后,他可吃不完兜着走,于是答应了徐安年的请求。
这边王氏被扶了下去,可是这么闹腾大半日,此案仍未审出结果来,薛德志十分郁闷,他身后还坐着那位贵人,接下来该如何?他脑子里千思百转,也顾不上苏颂脸上的嘲笑,低声与他商量起来。
长公主也起身来到沈士桢面前,与他说着什么,堂下众人也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徐安年这时又上前两步,
“大人,在下想再检验那只玉杯。”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放肆”薛德志实在讨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一口拒绝。
“有何不可?”长公主又挺身上前,“既然验了尸身,那玉杯如何验不得?”
薛德志正欲开口,又听苏颂说道,
“既然宋公子对玉杯有凝,再验无防。”
薛德志只有点头。
片刻,衙役拿出玉杯,只见其晶莹剔透,杯面上有一个“阴”字,杵作往玉杯里倒入清水,拿出银针刺入其中,随后取出来,银针果然变黑,薛德志看向徐安年,冷哼一声,而徐安年却不慌不忙,接过那支银针,反复看了片刻,
“请杵作大人准备皂角水。”
杵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深深的看了徐安年一眼,揖手道,
“是在下疏忽了。”于是急急去取皂角水。
公堂之人自是明白皂角水的用意,而那些士子百姓却是不知。
片刻,皂角水到,只见徐安年把先后两支银针放入水中,又拿了出来,用干净的帛布轻轻擦试。
怪事发生了,那支测试周太傅尸身的银针仍旧是黑色,而测试玉杯的银针却又变回了本色。
众官员面露惊讶。
杵作也惊讶万分,颤抖的说道,
“银针用皂角水洗后,青黑色不退,有毒,若退,无毒。”
这就说明,周太傅身上有毒,而玉杯却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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