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高中?”
这厮就不能鼓励鼓励她吗?
徐安年哑然,嚅了嚅唇,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彦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状元的士子不是好士子,宋某寒窗十年,只为他日高中,入驻朝堂,为国家建设出力,宋某虽不才,但这是宋某必生之愿。”
“哦?”白子容挑了挑眉,眼神十分怀凝的上下打量着她,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她一女子之身,入驻朝堂本就是欺君大罪,还谈什么为国家效力,可她的目的何在?甘愿拿性命冒险,她即不是大哥的人,又是谁的人?
白子容不动声色。
“宋兄胸怀大志,白某佩服,你我二人相交一场,白某定当慷慨相助。”
徐安年听言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神聚光。
只听他又说道,
“白某愿与宋兄一道入京,住食方面宋兄不必担心,到了京城,白某在黄华坊有一所宅院,与国子监只有一街之隔,宋兄可暂居在此,此处环境优雅,有助宋兄专心读书。”
徐安年自是大喜,但喜悦过后不由得打量着他,这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他意欲何为?
仿佛是看出了徐安年的疑惑,白子容又道,
“白某乃礼部尚书冯大人的门生,想必宋兄己知,宋兄因周太傅一案名声大震,他日白某愿为宋兄引荐冯大人。”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徐安年瞬间明白了,朝堂大臣各成党派,想必这冯大人也是权臣一位,他这是在拉帮结派了,这些士子当中,定有能力之人,将来入朝为官,招入其麾下,成为其门下学生,来壮大自己的势力,还未入朝,权臣们己开始谋算,那荣华富贵当真引人。
徐安年心中明白,面上装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白兄大恩,宋某谨记在心。”
白子容笑笑,不知从那里又拿出折扇把玩起来,
“宋兄衣衫己湿,可随白某一同回客栈。”
徐安年感激的坐回到位置上,然而,片刻,她就开始不自在了,虽然马车大他隔得远,但她能感到他的眼神始终在打量着她。
这令她想起那夜他恶作剧的一吻,脸上有些燥热,她若以女子的心态,应该是羞涩大于愤怒,若以男子的心态或是
愤怒大于羞涩,可此刻,她该如何表现?
她饶了饶头,又装着咳嗽两声,想找些话题,却瞟见白子容靠在车壁上闭着双眼。
徐安年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他那有在看她。
放松下来了她只觉身子软弱无力,马车一路摇摆,颠得她也一阵反胃,刚才淋了一身的雨,头也渐渐沉重起来,初春的雨格外寒冷,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也学着白子容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徐安年迷迷糊糊之中,突然马车一个厉害的颠簸,徐安年惊叫一声,感觉身子被弹了起来,原以为会摔得吡牙列嘴,却未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扑在白子容的身上,他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
徐安年一阵头晕目眩,她摇摇头,推着他的肩,他却把她搂得更紧。
“你在发抖。”
他的身上有着青香,连吐出的气息都那般的好闻。
徐安年抬起头来,落入他深遂的双眸,他眉头微皱,紧紧的看着她。
“放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她脑子有些不好使,他刚才问了话吗?
“为何在街上淋雨?”
她想起来了,他问过,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可她能回答吗?自是不能,刚才她正在吊念她的初恋呢,不,她根本没有恋爱,她只是一厢情愿。
“我看风景不行吗?”
“哼!”白子容冷哼一声,又把她往身上靠了靠。
徐安年满脸通红,头更晕了。
“还是练武之人,身子如此单薄,淋了点雨就受不了了……别动,你身子冰冷,定是受了风寒……昆仑,速回客栈……”
白子容的话令徐安年意外而惊讶,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手按在胸前,差点让她窒息。
尼玛,我有那么单薄吗?单薄也是这具身子,我可是跆拳道横扫整个检查厅……我,我是谁,我不是徐安年,我是安年,我姓安,不姓徐,我在那里?
沈士桢不是沈士桢,他是我的学长,是我喜欢了四年的检察官秦榛……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拥来,她的头痛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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