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无须在意我……”
徐安年看着床上干净的衣衫发呆,她不能留在这里,这样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刚才白子容的话犹在耳边,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虽然她无太大把握,但做总比不做强。
于是徐安年掀被而起,走了出去。
白子容正在与赵清云对奕,昆仑来到他的旁边,禀道,
“宋怀安走了。”
“嗯,”白子容轻嗯一声,仿佛并不在意,一门心思放在棋盘上,而坐在他对面的赵清云抬起头来,有些惊讶,
“原来宋公子在这里,阿洵我是不是打搅了你?”
白子容笑笑,
“没有。”
赵清云手执白棋,轻轻的放在棋盘上。
徐安年一身狼狈的回到宅院,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衫,然后坐在案桌边,拿起笔又放下,思索着如何入手。
谁知,“咚”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徐安年实在有些头疼,看向门口。
果然是李宝,一见到她紧张的表情松驰下来,
“刚才有人传言,渭河边有士子跳河,我担心你,四处相寻,原来你在这儿。”
徐安年脸色一暗,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宝挨着她坐下,看了看书案上的白纸,又长叹一口气,
“今后如何打算?你我都未入围。”
徐安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你我无权无势,明知会试有假,又能如何?”
“你也知有假?”
李宝无奈一笑,
“现在谁不知,榜一发,明眼人都知道,胸无点墨者榜上有名,诗书满腹者名落孙山,连我这个豫州才子也落榜了。”
他的口气倒有几分自嘲,
“现在贡院外,有众多士子滞留,物议沸腾,群情凶凶,我离开时,看见不少巡卫赶来。”
“哦,真有此事?”
李宝点了点头,“不过,我等书生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己,又无真凭实据,即使告官,谁又相信,况且官官相付护,难也。”
徐安年知道他说的是实事,不过,只见她狡黠一笑,
“要证据,有何难。”
“嗯?”李宝看着她,一脸诧异。
夜晚,莫世杰醉醺醺的归来,又被徐安年与李宝热情的拉到房内,再次为他添上美酒,布上美食。
“世杰兄,我与阿宝特地设下酒宴,为你庆贺,为何迟迟而归?”
“是呀,”李宝一边献媚符合,“莫是得了功名就忘了我等?”
莫世杰打了一个酒嗝,嘿嘿一笑,
“我那是这种人,今日请了表姐表姐夫,可花了我不少银子,表姐夫真是贪财得很……”
徐安年与李宝对视一眼,徐安年凑近他,小声说道,
“不知,是如何贪财法?”
莫世杰虽然醉酒,却也格外小心,他摇了摇头,
“不能说,不能说,……”边说边执起桌上的酒杯,一口而饮。
“花点银子算什么,他日世杰兄入了官,还怕收不回来?我与阿宝可没有这么好运,就是想花银子也找不到门路,唉,十年寒窗,付之东流。”
莫世杰听言,得意一笑,晃头晃摇的说道,
“十年寒窗有个屁用,现在银子说了算,若是你二人早能拿得出银子,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一切都晚了,呵呵。”
李宝赶紧给他斟满酒,笑道,
“还请世杰兄给我们说说,三年以后,我与怀安也好有个准备,以后,我们若能同朝为官,那是天大的缘分,我与怀安定是不会忘了这份恩情,这所谓的门路是……”李宝说着半节子话,引君入翁。
莫世杰斜眼看了看二人,又抿了一口酒,颇为得意,他左右环顾一番,神神秘秘的凑在二人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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