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之法,让微臣有法可依,圣上的支持,让微臣可以不畏强权,敢与不公之事争斗,这一切都来自圣上的公正无私,昔先主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古往今来,得天下者必先公,失天下者,必以偏,今我大梁圣上,万民之主,公正无私,如天无私覆也,地无私载也,日月无私烛也,四时无私行也,于万物得以生长,百姓得以安康,微臣所为全因圣上的恩德。”
这马屁拍得,德庆帝应该很满意吧,我那有什么功劳呀,我的功劳还不是你的一句话而己。
徐安年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十分有力,言完现场雅雀无声,怎么回事,难道马屁拍过了?
她不由得悄悄抬头,瞟向德庆帝,见他满脸的笑意,随后,又是一阵笑声转来,
“好一个公正无私,联实难担当这四个字,不过,联的臣子若都能做到如此,我大梁国何难千秋万载。”
“臣等谨记于心!”
德庆帝说完,善于颜色的文武百官纷纷行礼发表宣言,徐安年松了口气,这马屁拍对了。
不管是真是假,这时表明忠心是最好不过了。
徐安年这才瞟了瞟她的左右,能站在前例的定是朝中大臣,其中一身紫袍的就是大皇子柏洛,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刚才那番“公正无私”的谈论,不也点明了他党下的那些臣工徇私舞弊吗?他定是受到了牵连,徐安年暗自冷笑,腹诽,道岸貌然的小人!
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却也只能悄悄的藏在袖中。
突然另一个紫色身影出现在眼前,怎么这么熟悉,被大皇子挡了一半,徐安年只能瞧见他的侧面,欲退后两步再看时,却听德庆帝突然扬声道来,
“传联旨意,探花杜明,榜眼沈士桢晋翰林院编修,新科状元宋怀安,晋顺天府提刑按察使,兼刑部侍郎一职。”
此言一落,只听四周一阵惊叹,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连徐安年都吓了一跳,往年,对于前三甲都是先入翰林院,为何她偏偏委于实职,并且还是如此重要的官职,顺天府提刑察按使,相当于北京市公安局局长,专管京城司法审判事务,还可承接全国诉状,可直接上书凑章,属刑部领导,却又拥有极大的自主权,但同时,这个位置在朝堂政治争斗中往往处于旋涡中心,时常起伏,也是个得罪人的位职。
刑部尚书元真代理此位,如今来了宋怀安,他松了口气,仿佛整个朝堂也唯有元真一人对皇上的任命感到喜悦。
德庆帝目光炯炯的看着众臣,只见大学士赵贯首先出例,反对道,
“皇上,新科状元初入朝堂,恐难以担任提刑按察使一职,这与祖宗规矩不符,还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三思!”
众人附合。
徐安年也险些脆倒在地,的确,她没有这个把握,也没有这个心,但是提刑按察使可以审理全国案件这个权力,让她有些心动,如此以来,她爹爹的冤案可以得到重审,有什么比这个诱惑还大?
原本以为进了翰林院,还要凭冯尚书的关系,才能与刑部接触,真想不到呀,天上掉馅饼了。
徐安年强烈压制心里的激动,不敢言一语,只瞟了一眼赵贯,这个权臣,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奸臣。
正在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转来,
“父皇,儿臣以为,宋怀安可担当此职。”
徐安年闻言猛的抬起头来,双眼灼灼的瞧着前侧那个紫色身影。
他的声音分明就是……
又听他说道,
“儿臣曾游巡于苏州,亲眼所见宋怀安破周太傅一案的始未,宋怀安熟知大梁律法,精通破案之道,先前会试的论题中,宋怀安的一篇“刑论”,让儿臣实为佩服。”说到此处,此人瞧了瞧一旁的大皇子,
“不知大哥可曾瞧见这篇文章?”
大皇子微笑着看向此人,
“是为兄的过失,未能目睹好文。”
此人也不在意,又看向德庆帝,说道,
“宋怀安虽初入朝堂,然有元真大人相助提携,定不会负了父皇的任信。”
说完,又看了看于他身后不远处长得像弥诺佛的元真,元真接触到他的眼神,急急撇开,此人冷冷一笑,在收回目光时,又与徐安年相遇,她自然是惊讶得不能再惊讶,此人果真是白子容!
惊讶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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