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想不到柏洵会这么快就到了西京,看样子,他真的对赵清云有情。
但他对自己的种种暖昧又是怎么回事?
徐安年想不通,只能用“变态”两字来形容他,并且发誓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
因此徐安年没敢出现在他面前,她泡在西京衙门里看案宗,虽然那案宗没什么看头,但总要做出勤奋的样子,而柏洵呆在赵清云房里一整日没见出来。
徐安年收拾收拾办公用品,看着天色己暗,心想着该办正事了,于是叫来李宝与李东,几人刚走出衙门,正欲昆仑赶着一辆马车驶来。
“宋大人,殿下请你去一趟。”
徐安年有些不悦,尼玛,白日不能办案,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看样子又不得安宁了,于是她在李东耳边说道,
“一个时辰后直接把人带到我的客栈,最好让人知道,但要做得自然点。”
李东点了点头,
“阿宝,你先回客栈继续大吃大喝。”
李宝笑笑,
“这个我最在行。”
徐安年上了马车,长吐一口气。
来到柏洵下榻的庄子,徐安年被昆仑领了进去,在大门口却遇见正出来的和大人,两人客套的打了声招呼,和大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徐安年瞧着他的背影,眼皮开始乱跳。
进了房间,一眼就瞧见柏洵坐在案台后翻看一本书,脸色平静,看不出生气的模样,毕方守在他的身侧。
柏洵抬头瞟了她一眼,
“你先出去。”
毕方微微低头,与徐安年插肩而过时,不经意的瞟了她一眼。
“嘎吱”一声,房间关上,屋内十分安静。
这时,徐安年才恭敬的朝着柏洵行了个礼,
“下官见过二皇子。”
柏洵没有理她,也未叫她起身,徐安年就这样一直弓着身子,她悄悄抬头,见柏洵还是一幅大爷模样,心里把他骂了一通,然后又提高了声量,
“下官见过二皇子,二皇子来西京是否是因为赵家小姐一事?”
柏洵明显一愣,随后把手里的书“啪”的一声丢在桌上,
“宋怀安,不要言顾其他,你为何未按我的要求去做?”
徐安年装懵,
“下官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柏洵冷哼一声,
“如今堂也升了,案也审了,为何还不判案?”
徐安年讨好的笑笑,
“原来是这件事,殿下放心,臣两日后就会宣判。”
“为何要等两日?”
“殿下。”徐安年上前两步,来到案台旁,
“殿下想想,臣来西京不过两日,如果现在就判案,会让人觉得下官敷衍了事,传出去对下官的名声不好,下官的名声不好,殿下的名声也就不好,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柏洵厉眼一瞪,也只有她才能说出这乱七八杂的话来。
徐安年又说道,
“臣要让全西京的百姓都知道,臣是个认真办事的官,这样在僧人死后,如果有谣言起,百姓们也会掂量几分,不会轻易相信,到时,殿下在为臣洗冤更为容易。”
“果真如此?”
徐安年瞟了瞟他,又道,
“自是如此,还有,两日后,臣打算公审此案,可让百姓观看。”
柏洵沉默,思考她的话,似乎在理,但却仍有担心。
“你最好别生事端,你要明白白孝贤是动不得的。”
他在警告她,徐安年听了心里倒有几分失望,这些上位者一遇上危及自己利益的事,就可以烂杀无辜就像她的爹爹一样,那还有什么正义可言,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人。
徐安年说道,
“臣怎敢生事端,臣只是在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己。”
语气十分无奈。
柏洵听言心有不忍,他起身来到她的面前,
“宋怀安你可有怨我?”
徐安年心中一跳,
“不敢,臣知道殿下有难处,此番处理是最好的结果,臣感谢殿下,若非殿下提点,臣必然不知轻重,如此以来不管是臣还是殿下都处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