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京一近郊,有一青年男子手脚被缚,口眼被蒙,躺在一间杂草房内,他神色十分惊慌,被困在身后的双手不停在一石墩边角上摩擦,他在想法子离开这里。
这时,门外有一丝响动,青年男子立马静静的躺了下来,房门被打开,他一动不动。
随后房门又被关上,只听外面有声音转来,
“他妈的,这都两天了,那狗官怎么还未审案?”
另一声音说道,
“快了,老大说,今日在菜市口审案,还是盛京来的状元郎,若那僧人死了,再把这小子宰子,咱们也可以回去交差。”
“妈的,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回去以后,老子要好好吃喝一通,再去红楼找两个小妞,乐呵乐呵。”
“哈哈……”
两人的话,让青年男子心里更慌,特别是那句:把这小子宰子。
这时,又听外面的人说道,
“为何要等审完案,现在宰了岂不更好?”
“不行。这是老大吩附的,僧人一死,案子一结,谁还会管李涌是死是活,若是僧人未死,李涌死了,难免会有人想到杨氏之死另有蹊跷,会给老大带来麻烦。”
“既然有僧人顶罪,老大为何要让李涌死。”
“呵呵,你这就不明白了,那李涌知道杨氏与老大的关系,难免会用来威胁老大。”
“呵呵,老大真聪明。”
“自是,老大的祖辈可都是将军……哎呀,你先看着点,我先去趟茅房。”
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青年男子听了两人的谈话,自是又急又怒,又开始摩擦手上的粗绳,原来绑架他的竟然是白孝贤,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呀,想起数日前,他被请到白家,白孝贤告诉他,杨氏一案要重审,对他一番威胁一番引诱,让他以行商之名,远走他乡,等风声过了,再回来,谁知他刚出白家大门就被人掳了,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想到这里,青年男子是后悔万分。
菜市口,徐安年看了看天色,又打量了一番人群,在人群前例,有几位衣着华丽的青年,李宝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那位紫衫男子就是白孝贤,昨日我与李东去打探过。”
徐安年眯着双眼悄悄将他打量一番,形像倒还有模有样,神色高傲,眼角上翘,有着纨绔弟子该有的嚣张,甚至更甚。
不然,做贼也不心虚,还高调出场,难道吃准了无人能治他?
徐安年冷笑一声,突然拿起案台上的惊堂木,用力一拍。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吵闹的“公堂”一时间严肃庄严。
衙役高声唱响“威——武!”开始了颇为正式的升堂程序。
徐安年还是有些紧张,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她深吸一口气,又微咳一声,高声宣布带犯人上堂。
只见一僧人戴着全副械系刑具,被两衙役押着从一囚车下带下,铁连框框当当的声音特别突出,众人的眼神瞬间被他吸住。
万众睹目中,他来到公堂下中央,身子一歪,跪了下来。
接下来是例行程序确认身份对答,李宝简单陈述了案子始未,百姓中又开始有人议论了,其中有同情的,有指责的,有不相信的,徐安年见了,又是“啪”的拍响惊堂木,
问道,
“和尚,你可知罪?”
在以往审判时,僧人均是认罪,然而,这次,僧人抬起头来,颤声道,
“小人实不知罪,小人冤枉啊。”
一时间,众人又嗡嗡议论开了。
和大人伸长脖子,面对僧人的唱冤实在惊讶,他看了看柏洵,柏洵皱着眉,抿嘴不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