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何人,大梁律法,人人平等。”
白孝贤不理会那句“人人平等”,只见他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份“铁卷”,高举在手,左右环顾一圈后,说道,
“我是宗亲,有丹书铁卷在手,可免求一死,这是先祖定的规矩,难道宋大人要违抗先祖圣意?”
丹书铁卷?这就是丹书铁卷?徐安年眯着双眼打量一番,黑漆漆的一块铁片,是真的?
她看向和大人,和大人朝她使劲点头。
百姓也看傻了眼,百姓当中不凡有士子,官僚,他们自是知道丹书铁卷,小声议论开来。
“原来白孝贤有此卷在手,如此,除了谋返大罪,谁能治他?”
“连当今皇上也不能。”
“那可是先祖下的圣旨,先祖打下江山,专门留给功臣的恩宠。”
“怪不得此人如此嚣张。那杨氏不就白死了,可这杀人毕竟死罪呀。”
“唉,谁让杨氏倒霉呢。”
然而更多的是普通百姓,他们不懂什么“铁卷”,只认杀人偿命这理,如果徐安年放了白孝贤,那么她在百姓眼中,自是官官相护,如果治了白孝贤,她将是抗旨之罪,还会连累柏洵得罪白老将军。
白孝贤自是得意一笑,有些挑衅的看着徐安年。
徐安年面露凝重之色,却也是从容的走下位置,朝着白孝贤一拜,众人皆惊,只听她说道,
“下官乃大梁之臣,自是不能违背先祖圣意。”
原来她拜的是铁卷,并非白孝贤。
说完,又见她走向身后的帘子,弓身说道,
“殿下,犯人白孝贤己认罪,但因有铁卷在手,下官不能治其罪,但殿下却可以。”
这时,众人才知道帘子后面有人,人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那所谓的殿下又是何人?
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柏洵心下一惊,嗖的站了起来,双手似要握出血来。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抹身影。
徐安年又说道,
“白孝贤是宗亲,殿下也是宗亲,国法治不了他,但白家宗氏却能治他,白孝贤只是先祖八世子孙,而殿下却是先祖嫡氏七氏子孙,按理殿下是白孝贤的长辈,这长辈教训后辈,天经地义,殿下何不先打下二十大板,然后押回盛京皇家宗庙再行皇家家法。”
徐安年的一席话说得毫无破绽,即不违背铁卷的圣意,又安抚了燥动的民众,她并没有按照对方所设计的那两条路而行,她选择了第三条路,所谓绝地逢生就是如此,谁会想到,她能想出此两权其美之法。
柏洵哑然,一扫刚才的怒气,盯着那抹身影看了好半天,她怎么能,怎么能想到如此。
窗下的沈士桢似乎也十分惊讶,然而嘴角却露出欣赏的笑意,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她又逃过一劫。
锦衣男子心中震惊,宋怀安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现场百姓,无不看着那帘子后面,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白孝贤脸色苍白,指着帘子大声问道,
“你,你是何人?”
“大胆!”徐安年厉声喝道,
“这是当朝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白孝贤额上渗出了汗水,站在一处,说不上话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跪了下来,接着众人都一一下跪行礼。
现场又一片安静。
柏洵似乎也被逼上了“绝路。”他仍旧没有现身,只是淡淡的说道,
“就仍宋大人之言。”
“殿下英明。”徐安年欢快的应道,朝慕北,宁西使了眼色,两人会意,用木棍架起还在发呆的白孝贤准备行刑。
白孝贤这才回过神来,高喊着,
“你们不能打我,我是侯爷……我有铁卷……”
徐安年阴冷一笑,
“老子今日打的就是你,来人行刑。”
“是。”
片刻,“劈劈啪啪”的棍责声便高响在整个露台之上。
这棍棒声与前先责打僧人的声音有所不同,似乎更响了几分,更重了几分,待柏洵听出“玄外之音”时,为时己晚。
白孝贤的大声呼喊越来越弱,至到最后竟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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