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
李东不解,只听柏洵又道,
“若宋怀安有什么不测,尔等四人陪命。”说完又看向一侧的青龙麒麟,
“你俩也去,护宋怀安无恙。”
几人面面相视,青龙麒麟怎敢弃了自家主子,此危险时刻,自是不离他左右,只有李东又退向囚车,柏洵大怒,正要发难,只听徐安年那边一阵惊呼,转身看去,李东己被困住,几位黑衣人提刀向她砍去。
他的反应似乎比别人更快,顾不了其他,腾空飞起,手中长剑掷出,徐安年眼见面前己向她伸出贼手的黑衣人,瞬间定格在原地,一把长剑穿胸而过,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徐安年咽了咽口水,差一点,她就要葬身此处,徐安年开始后悔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太狠了些,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了吧,心里祈祷着李宝那厮快些到来。
然而,紧接着又有黑衣人袭来,或许是想拿她为要挟,徐安年伸出爪子,抓住此人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此黑衣被摔倒在地,但是她却没能注意到身后的危险,只能听到一声惊呼,
“宋怀安!”
然后身子一重,有什么东西靠在了她的背上。
“主子!”
又是几声杂乱的呼叫,徐安年被一重量扑倒在地,她转过头来,顿时瞪大了双眼,原来是柏洵挡在她身后,帮她挡下一刀,他受伤了,她看到他额上的汗水和身上的血迹。
“殿下。”
四大护卫与东西南北相继赶了过来,把他们紧紧围成一圈,而圈外之人仍有数十人之多。
徐安年是万万没有想到柏洵会为她以身挡刀,仿佛有什么东西击中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呆呆的看着他,直直的看着他,他背上的刀痕足有一尺之长,鲜血淋漓,他疯了吗?他可是皇子,还是皇上最受宠的皇子,身份如此尊贵,他怎能为她挡刀,难道他不知道,这会伤其性命吗?
而他却是急急询问她,有没有伤着?他语气急切,眼神充满关心,似乎并没有把身上的伤放在眼里,她在他眼里只看到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徐安年!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不仅是感动,还有震惊?
古往今来,又谁愿意舍自己性命而去救他人?
何况他们并无关联,她甚至一再的“算计”他,表面上,她对他屈以应付,不想开罪于他,她投靠于他,想混入官场,她挑拨街上流氓去扁他,只为发泄一时怒气,僧人一案,她早有打算,忤逆他的决定,利用他的身份震住白孝贤,把他耍得团团转,甚至在刚才袭击中,她还让希望他受点小伤,来加重白孝贤的罪刑,此刻他真的受伤了,却是因她所制,他明知她利用了他的身份,却不治她罪,他还不知道她最后一招就在今日一袭。
她明白就算把白孝贤押入盛京,皇上也会因白老将军而放他一马,所谓皇氏宗族,也无非是皇上一句话,然而,在骨子里她就是一位好官,在前世她立誓要当人民好公仆,她不能让白孝贤逍遥法外,她要坐实他一项项罪名,即使是皇上也不得不治了他,更为重要的是,如此一来,白将军更为痛恨让她重新审案的幕后黑手,而那人就是大皇子,是她这一辈子最想杀的人。
因而她费尽的做了一场秀,她迫不得己接下此案,她下令责打白孝贤是为了安抚百姓,送他去宗室,在白老将军眼里或许是救了他孙子一命,只是白家的家丁太过愚蠢,在暗地中了她的计,闹出这场救人的闹剧,那么白孝贤就必死无凝了。
白老将军是聪明人,自是明白,朝上二子之争,大皇子把他孙子当成了棋子,只会令他向柏洵靠拢。
这一步棋,大皇子输得太惨。
她算得很精,却没有算到柏洵会为了她受伤。
她去摸他的背,却被他紧紧抓住,他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可有伤着。”
徐安年低着头,很是自责,眼眶己有泪水渗出,
“对不起……”
柏洵大松一口气,只觉眼前黑暗,晕了过去。
“殿下。”
周围一片惊呼。
黑衣人见着柏洵受伤,也是吓了一跳,不敢上前一步,似乎万万没人想到会伤了皇子殿下。
黑衣首领瞧着囚车上垂着脑袋,一言不语的白孝贤,暗自着急,不知该退该进,而正在这时,马蹄阵阵,远远瞧去,黑压压的人如乌云一般压来,黑衣首领暗叫一声不好,
“撒退。”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官府的人知道了身份,然而,一切都晚了……
黑衣人全部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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