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别生气了,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要玩个痛快才好,咱们一路向南定能找到二哥哥。”
赵清云脸有凝重,
“寻到又能如何,如今我与他是万万不能在一起了……”
长公主也想到两人如今的身份尴尬,脸上露出怜惜之色,
“身份算什么,又不是真的兄妹,我回去和母妃说说,让她不认你做女儿就行了。”
赵清云微微一笑,摸了摸长公主的头,
“好了,此事不谈也罢,免得坏了公主出玩的心情。”
“赵姐姐不怪馨儿了。”
赵清云无奈的笑笑,
“我怎敢怨公主殿下。”
长公主高兴的大笑起来,
“那我们上甲板去……”
赵清云任由她拉着出了舱门,嘴角挂着的笑意含着那么一点点苦涩。
前日接到柏洛的秘信,让她务必靠近柏洵了解情况,可她整日困在宫中,出宫都很困难,以为借着要嫁给兵部尚书之子为借口,可以让柏洵接她进府,谁知,他却把她接进了宫,还被封了个云昌郡主,她离他反而更远了。
为此柏洛有些生气,她只好挑唆长公主,带她出了宫。
甲板上,长公主十分好奇的左顾右盼,赵清云却并没有那般兴奋,她己有数日没见到他,每次她提出相见时,他总有借口推脱,那颗守望的心也越来越冷。
徐安年想不到自己坐海船居然会晕,前世,天上飞的,地上行的,海里驶的,甚至连游乐场的海盗船也不能让她退怯,这次她是真的被打败了。
古代的制船业虽说己经很发达,不过,又怎能与现代相比,海上风浪大,古船抗风能力不行,船儿随着海浪上下摇摆,徐安年感觉像是在坐秋千,一会儿被抛上半空,一会儿又是九十度的垂直而下,她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颠簸,一日所食全都吐了出来。
说来也怪,船了除了她与李宝外,其余人都面不改色,秦榛说他所带的这些金吾卫大半都曾跟随他参加过海战,其余的人也都是习水性的,不比她这样的书生身子娇弱。
徐安年有些不服气,她身子那里娇弱了,不过看着含金钥匙出生的柏洵,也傲然的立在船头时,她只得承认,男女果真有别。
然而,这厮真是变态,他自己要装酷就罢了,偏偏要拉着她一道在船头吹风,难道也想学泰坦尼克号?虽说很爽,但也很危险。
徐安年紧紧的抓着围栏,海风吹着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如果没有狂风海浪,倒也是一种享受,不过这样的天气……徐安年抬头看着天,乌云密布心里有些发慌。
“殿下,这附近可有岛屿,我们是不是要避了避?”
柏洵转过头来看着她,嗯,有些狼狈,也吓得够呛。
他勾了勾唇,随着她看了看天色,
“无防,这雨是下不成的。”
难道他还会观天像?
徐安年瘪了瘪嘴,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手里,
“殿下,微臣可不会游泳。”
柏洵又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又注视远方不以为然。
徐安年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天色似乎又暗了几许,还是回到舱内比较安全,徐安年暗想着,于是转身准备逃离此地。
突然一个颠簸,徐安年惊叫一声,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一双大手早己扣在她的腰上把她往上一提,她扑倒在他的怀里。
己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身份差距,也不怕有人瞧见她行为不端,她紧紧的拽着柏洵的腰带,双眼紧闭,大气都不敢出,身子颤抖不己。
“你还拽?莫是还想扯掉本殿下的玉带?”
柏洵的调侃也丝毫不能让她放开手,此刻,她心里想着,尼玛,要是船翻落水,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对于她“主动”投怀送抱,柏洵自是乐意,嘴角挂着笑意,一手紧紧的搂着她,一手扶着围栏,他身躯挺拔,即使风浪再大也不能动他分毫,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心静慢慢的平伏了许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船摇晃得不那么厉害了,徐安年缓缓的抬起头来,顺着他坚毅的下巴看到他眼神炯炯的注视着前方,顺着视线望去,自是浩瀚的大海,不过,天边远外,乌云己开始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光亮,徐安年暗暗称奇,果真风浪己去,雨云也散了,再瞧着他,一幅傲视天下之姿,帝王之色不过如此。
徐安年心里充满崇拜之色。
柏洵突然低下头,看向她,徐安年眼神一避,耳根发红,他轻轻的笑了。
“朝堂风雨堪比这海上风暴,我能在朝上立有一席之地,这区区海浪又能奈我如何?”
柏洵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心中突然就隐隐作痛起来,朝堂风雨变化,她的爹爹娘亲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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