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集市,这里却并不热闹,松松散散的摊位,几乎都是鱼类及各色海鲜,而集市的另一侧有商铺,摆放着内陆来的一些物品,不过种类很少。
这里的民风与内陆不同,渔民皆是木屐,箸笠,蓑衣,体质高大强悍,女子是木屐,长裙,身形秀长,不过他们的肤色较黑,与常年出海捕鱼有关。
徐安年几人穿着便服,像是从内陆来的商贾,虽然衣着朴素,不过几人年青俊美,各有特色,引起不少渔民的注意,甚至几个光屁股的小孩跟着他们一路行走,徐安年捡回一些自信,李宝与东西南北被众人瞧着有逃离的冲动。
突然感到一股不一样的目光,徐安年瞧过去,见一渔民正在打量着她,丝毫没有避讳,随后此人很自然的低下头,继续摆弄他面前的鱼。
众人围着集市转了一圈,这才回到住所。
他们的住所就在衙门后院,是个不大的庄子,原是海大人所居,虽然没有京城的豪华,却有地方特色,别有一番风味。
徐安年特意观察了一番,柏洵似乎还没有回来,院子里还是长公主与毕方昆仑。
长公主似乎在发脾气,仿佛是要出门却被毕方拦住,徐安年觉得此刻应该溜之大吉。
于是,她转身即走,身后的人如鱼跟随,谁知她又突然止住脚步,身后的人一个踉跄,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几人顿时摔倒在一起,徐安年被压在最低一层。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都是武林高手吗?
然而,更可怕的是,徐安年听到一声怒吼。
“你们这是做甚?”
她抬起头来,瞧见柏洵愤怒的眼神,及赵清云惊讶的目光。
几人赶紧起身,徐安年身子有些痛疼,衣衫满是灰尘,发型也乱了,颇为狼狈。
“宋怀安,你?”
柏洵似乎气得不小,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上前抓关她的手,就向里屋拖去。
众人不解,李宝目光忽闪忽闪有所探究,赵清云却是握了握双手。
徐安年一直跌撞着随他进了屋,她的手被他捏得很痛,她也恼怒,一掌击在他的背肩上,柏洵踉跄数步,放开了他。
两人目光交织,火花四射。
这个变态,徐安年暗暗骂他。
“你?”柏洵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一女子……你最好离他们远些……”
徐安年挑眉,
“我是大梁国的提刑司,他们是我的助手,你让我如何远离?”
她明白他话中之意,但她怎能服气,况且刚才只是一个意外而己,再说,他凭什么管她。
柏洵怒不可遏,
“好,别逼本殿下杀了他们。”
徐安年听了更是火大,
“好,要杀你杀去。”说完扭头就走。
柏洵气得咬牙切齿,瞧着桌上的茶具,一挥袖,“哗啦”一声,尽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徐安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咚”的一声关上了门,坐在床上等到自己平息了情绪,才开始整理衣衫,心里尽是委屈与酸楚。
话说徐安年在海上遇到的那艘帆船在一个岛屿停靠,这里也属并州管辖范围,却是一个孤岛,岛上树木蒙耳,藤萝翳郁,怪石凌厉。
王伯众人迅速下了船,这时从丛林中窜出几位男子,王伯吩附了几句,这些人又跳上帆船,片刻后,从船上搬运着货物下来,随后几人鬼鬼祟祟又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可有异状。”王伯问向其中一位刀疤男子。
“无。”刀疤男子列嘴一笑,满口的黄牙,目光朝着那些货物打量着,
“王伯,兄弟们好久没尝酒味,这回可带来不少吧。”
王伯冷冷一笑,
“怎少得了兄弟们,那些肥羊怎么样了?”
“王伯放心,一个不少。”
“嗯,”王伯点了点头,“这批肥羊甚是重要,小心看守,三天后会有船来接你们。”
“还要等三日?”
“最近朝廷来人了,风声紧。”
“是,是。”刀疤点头哈腰。
“带我去看看。”
众人行了片刻,岛上出现了一间木屋,刀疤领着王伯等人进了屋子,又掀起地下一块木板,顿时出现洞口,几人相继跳下。
这是一间地道,走了数十米,来到一个宽广的平地,地上居然蹲着数十位男男女女,都是青壮年,手上捆着麻绳,衣衫褴褛,低着头一动不动。
王伯似乎很满意,巡视了片刻,这才离去,却未瞧见其中一男子悄悄的朝着一石墩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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