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贾终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原来,他与朱直官商勾结,从事走私活动,因分脏不清,而产生矛盾,同时,贿赂了几位驻军官员,以海上给予方便,杨将军私下卖给曾贾火药,火油等物质,以供他抢劫其他商船……
案子大白,因事关重大,凶手身份特殊,曾贾众人如何处置,还需皇上决策,因此,徐安年决定押送犯人入京。
张大人与图大人己前往岛国,沈士桢也向皇上写了奏章,详述了实情,包括,柏洵斩杀杨将军一事。
夜晚,海边。
两个身影被月光拉得极长。
徐安年与柏洵十指两交,漫步于沙滩上,浪漫而多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徐安年心情格外放松,如今的她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有什么比得过此刻的幸福呢?
海风吹来,连骨头都透着清凉。
两人来到一艘废船上,靠坐在船头,注视着满天繁星,那么明亮而闪耀,徐安年伸出双手,几乎触手可及。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柏洵,见他抿唇沉思。
“怎么了?”
柏洵搂着她的腰,
“我在想,若是大梁没有了宋怀安,是否乃大梁的损失?”
“嗯?”徐安年看着他,一时愣了愣,随即开怀大笑,
“我有这么厉害?”
柏洵剐了她一下鼻子,不知怎的,他做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十分温馨,她靠在他的肩上,
“想得美,你终究是女子,大梁不允女子当官,你可知道,你在朝堂一日,危险就甚一日。”
“宋怀安,如今你大仇己报,我会想法子让你离开。”
听言,徐安年身子一怔,收敛了笑容,她抬起头来,
“柏洵,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仿佛早知她会这样,柏洵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你有事瞒我?”
“我……”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徐安年垂下双眸,似做思想斗争。
柏洵目光烁烁。最后她抬起双眸,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以后,我一定离开朝堂,恢复本身。”
“宋怀安……”
“如果,那时,你还要我,我就嫁你……但是,你不能再娶其他女子,否则,我就放弃你这棵……小草。”
“小草?”柏洵脸色不太好看,挑了挑眉,特别是那个“小”字咬字特重,
“嗯,自是。”
“你敢!”柏洵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徐安年在他怀里格格的笑了起来,
“好,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好好给我一个交待。”
三个月瞬间即过,三个月后爹爹的事也会有个结果了吧……
可那时自己与他又将会怎样?徐安年正想着,谁知唇上一重,他的吻己压了下来,攻城掠池,寻找到她的丁香,辗转缠绵,徐安年轻轻呻吟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肩,未料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她挣扎几分,最后由他去了,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最后来到她的胸前,突然停下,
“嗯,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不己,微微支起身子,去剥她的衣领。
这时,她才如临大敌,紧紧抓着领口不放,
“乖,让为夫看看……”
“不行。”
“为何……?”
“因为,因为……”徐安年涨红着脸,“是帛布……”
柏洵不解,疑惑的眼神还盯着她的胸。
“我是‘男子’,自是,自是……如此。”
听言,柏洵恍然大悟,噗嗤笑出声来,徐安年翻了一个白眼,
“起来……”
柏洵那肯放开她,
“那,摸摸为夫的……”说完抓着她的手向自己身下探去。
……
两人打闹一番,才回到庄子,未料,沈士桢却候在大厅,徐安年急急把手从柏洵掌中抽出。
沈士桢瞧着两人,有些惊讶,特别是看见徐安年微微红肿的唇,更是脸色一暗。
沈士桢的反应,柏洵看在眼里,只当他是惊于她的身份,或许惊于他们的关系,柏洵并不理会,尽管他是大皇子的人,
“沈大人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沈士桢行了一礼,
“下官正寻殿下商议,回程时日。”
“如此,应尽快回京,公主与郡主身体都有不适,夏大人身上也有伤,不易久留,再者,听闻皇兄大喜在即,或许,还能赶上讨杯喜酒。”柏洵笑得客套。
“如此,下官这就去准备。”沈士桢揖手告辞,越过徐安年时,瞟了她一眼,眼神充满阴霾。
接下来定了日子,众人归心似箭,而其中以赵清云更甚。
她整日魂不守舍,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京城,回到他的身旁,亲口问他,为何要娶她人?
为此,几日下来,赵清云越发瘦了,身子更加羸弱。
柏洵与徐安年不明其由,都以为是自己的过失,心里更加自责。
“清云,何须如此?”柏洵目光沉沉,有着心疼,有着无奈。
赵清云知道他有所误会,其实对他,她也心存愧疚,此刻也不好受,她翻身侧躺在榻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愧疚之色。
“阿洵,你回去吧,我无碍。”
“还在因我与宋怀安的事不能释怀?”柏洵坐在旁边的小几上。
赵清云想了想,起身靠在榻上,
“阿洵,宋怀安她知道姐姐的事吗?”
柏洵一愣,随即脸有怒色,
“此事与她何甘?”
“姐姐时常写信于我。”赵清云看了看他,“我知道,她是想打听你的情况。”
柏洵不以为然,“我与她早无瓜葛,以后不要再谈此人。”
“你真的就能忘了她?”
柏洵嗖的站了起来,“清云好生休息。”说完遽步离去。
赵清云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还是做不到彻底忘记,不是吗?”她喃喃的说道。
盛京,皇上寝宫,德庆帝站在一幅画像下,久久注视,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云鬟亸翠,粉脸生红,娥眉含春,双眸含情,如带雨海棠,盈盈浅笑。
德庆帝看着看着,只觉双眼一片朦胧,一口郁气串入胸口,他踉跄一步,紧紧抓着身旁的木案,手指泛白,额上渗出细细薄汗。
“皇上……”一阵惊呼,程林急急上前扶着他坐在龙椅上。
“皇上如此思念娘娘,可也要担心自个身体呀。”程林紧皱双眉,似要哭出声来,
德庆帝抚了抚胸口,喘着粗气,
“联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如此也好,联也可以早些见到她。”
“皇上,”程林真的哭了,“这让老臣该如何是好呀,娘娘见了皇上这般,这也不得安息呀。”
德庆帝看着程林,紧紧抓着他的手,
“程林,联是想她,联是真的想她……你说,她就这么狠心呢?”
德庆帝硬咽着声音,颤抖的说着,“她一定是在惩罚联,惩罚联没能保住咱们的公主……”
程林听了,摇了摇头,
“娘娘怎能责怪皇上,娘娘爱皇上还来不及呢。”
德庆帝靠在龙椅上,神色悲痛,喃喃而道,
“联知道,她一直解不开心结,联都知道……”
随后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程林急急拿来一件龙袍给他披上,然后看了看墙上的画像,走到木案边按了一个暗扭,画像“哗”的一声合上,顿时墙面光滑无比。
程林不敢打搅德庆帝又去整理龙案上的奏章,谁知,德庆帝己经睁开了双眼,
“程林,并州可有消息传来。”
程林急道,
“二殿下与宋大人己经起航,估计快到京城了。”
“嗯,夏璟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