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夏督主,可有何事?”
两人走到一旁交谈。
“本督主有要事相商,宋大人请。”
徐安年腹腓,这特务头子找老子,莫是监视百姓一事有了什么发现?
于是,徐安年也朝他拱拱手,两人一起出了宫,去了东厂。
众臣瞧着两人一道,都有些战胆心惊,一个在查妖书一案,一个时刻监视着百官,难道妖书一事有了进展?
最近朝中实在是多事之秋。
此刻柏洛却向太后宫中而去。
两人到了东厂,进了议事厅,按主客入座。
夏璟先道,
“请宋大人而来,是有事请教,并且,本督主也查到一事,恐与妖书有关。”
徐安年大喜,立即想问查到何事,但还得客套一番,
“请教不敢担,督主有何吩附尽管直言。”
夏璟也不与她再打官腔,直言道,
“皇上令秘查刺客一事,本督主想听听宋大人的意见。”
哦,原来是这事。
徐安年沉思片刻,说道,
“此事的确颇为棘手。”
夏璟道,“昨夜在御书房,宋大人还未曾说出自己的看法。”
徐安年想了想,
“因此事,恐关系到秦大哥。”她看了看夏璟又道,“督主可相信秦大人?”
夏璟诧异,
“自是相信,大人何须此言?”
“如此,甚好,不满督主,本官与秦大人义结异姓兄弟,也是相信秦大人,但昨夜,诸多大人对秦大人抱有微词,恐众人不信宋某,所以才不敢发言。宋某以为秦大人为皇宫护卫,恪尽职守,宫中守卫森严,那凶手却能在宫中行走,必为宫中之人。”
“自是,本督主也是这样想,但宫中数万人,何以一一查寻?”
“督主可以从公主身边查起。”徐安年说道,“公主中蛊,定在一月之内,公主身边有护卫不离左右,公主之食,皆由其内官打理,督主可以查查这一月之中,公主的饮食情况。”
“没有一月。”徐安年顿了顿,“公主从并州回来,仅半月而己,这半月之中,公主除了宫中之食,还吃过什么,去过何处?想必督主定能一一查来。”
夏璟听言一喜,“呵呵……这个自是能查,宫中均有记载。宋大人一言让本督主茅塞顿开,宋大人查案果真如神,佩服佩服。”
徐安年很受用,
“那里,那里,尽本份而己,督主可否告之,东厂查到何事?”
夏璟道,
“本督主监视百官,虽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却查到另外一件事,听闻宋大人曾调查过京城所有印刊之处,均无收获。”
“宋某汗颜。”
夏璟又道,
“昨日,东厂的人在国子监抓到一位私下印刊书籍之人,听番子说,此人一听妖书,跑得比兔子还快,于是有凝,本督主还未来得及审讯,今日就交由宋大人接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徐安年听言大喜,急急起身一礼,
“如此甚好,此案正遇难处,实难突破,宋某在此多谢督主,若有收获,督主乃大功一件。”
夏璟也站了起来还礼,
“宋大人严重了,同为皇上办事,理当协助。”
辞退夏璟,宋怀安赶回衙门,向众人说了此事,众人皆喜,独不见李宝,徐安年诧异,这厮去哪儿了?
众人笑道,这厮突然想吃城东那家的包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徐安年无凝,众人准备向往东厂提人。
再言李宝,去了包子铺,这里还排起了长队,李宝直直来到后堂,有小儿见了,点了点头,四处观望一番,这才领着他进了一道后门,穿过一个堂口,来到一间小屋,然后在墙上敲打一番,墙居然开了。
李宝闪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小屋,点了一盏油灯,木桌旁坐了一位白衣公子,正在喝着茶。
“你来了。”
“嗯。”李宝答道,率性的一掠衣摆而坐。
“昨日之事未成,皇上今日仍就早朝,身体无恙,不过,此事他并没有宣张,估计己令人秘密调查。”白衣公子说道,
李宝冷笑,“一早就猜到了,否则京城不会这么安静,”说完瞟了瞟他,“你来看我笑话?”
“咱们是一路人……”
“别,”李宝打断他的话,“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国籍不同。”
白衣公子瞟了他一眼,“看样子,跟在宋怀安身边久了,连口气也与她一样。”
李宝不以为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百官虽然不知皇上受刺一事,不过,也己打草惊蛇,若要再行刺杀一事,实为困难,再者,风声太紧,你我都得伺机而动。”
李宝抿了一口茶,
“十几年都等了,还怕这些时日。”
说完,垂了垂眸,想起这十几年的生活,想起自己家人的惨死,胸中一口怒气,他再端起茶杯,一口而下。
白衣男子再次瞟了瞟他,
“还有一事告诉你,高淮回京了。”
什么?李宝猛的转头看着他,
“是皇上所召?”
白衣男子点点头,
“秘密回京,外人自是不知。”
李宝冷哼一声,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就不怕我杀了他?”
白衣男子笑道,
“此人贪得无厌,竟打起西凉国的主意,杀就杀吧。”他说得极为轻松,仿佛人命在他手里,不足一提。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下手,想借我的刀?”李宝心中有数。
“我曾答应过你,让你亲刃敌人,自是不会失言。”
“如此,告辞。”
李宝起身欲离开,白衣公子又道,
“等等,就这样杀了岂不便宜了他?”
李宝眉目一挑,只听白衣公子又说,
“如今朝堂,内阁大学士赵贯**之人与程林,夏璟东厂**之人,水火不容,而东厂的势力全因皇上支持,高淮乃程林手下,打击东厂,就打击了皇上,此事应别有商酌。”
李宝听言,忽尔笑了起来,
“你无非是要利用高淮回京一事,引起朝堂**。”
“这样岂不一石二鸟。”白衣反问道。
李宝淡然道,
“我不管朝中之事,我只管我的仇人。”
“仇自是要报,取之首级乃最笨之法,夺其国,灭其势,让其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受世人唾骂,背千古骂名,如此复仇,方解其恨。”
李宝听言,沉默片刻,
“大梁国有你这样的敌人,实在是该气数己尽。”
白衣男子并不接受李宝的“恭维”,而是一脸严肃,
“我来大梁数年,等的就是大梁气数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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