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冲出去,却被湘云死死抱住双腿,
“阿洵,别去找你母妃,我不说,就是不想你与她生嫌,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三年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柏洵却是弯下身子,扣住她的下颌,无比痛苦的说道,
“你以为,我要成大事,需要利用自己的女人?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我就会去接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把我至于何地?”
“对不起,阿洵,我几次想给你说,可我开不了口,没有兵权,你与太子的决逐没有任何胜算,如今辽东兵权己落在贵妃娘娘手中,所以,我回来,阿洵,我回来……”
然而,柏洵却是摇了摇头,“湘云,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对我,你可知我这三年是如何度过?”
“我知道,我知道,我让你照顾清云,其实是想让清云代我照顾你,我天天都在想你,天天都在想你……如今,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了。”
听言,柏洵一把搂起她,紧紧的把她扣在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激动,心疼,愧疚,原来,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而导致两人如今的情景,居然真是母妃。
在玉姑姑出现在曾府时,他就有些怀凝了,怀凝母妃是否知道什么,但是,却未怀凝过她与此事有关,原来师傅能拿下兵权全是湘云的功劳,是她把师傅等人引荐给了曾格,如今辽东军营上下,全是师傅的人,这一步棋走得极妙,他们当初定下这“美人计”时,定是害怕他不会答应,所以才瞒着他去找湘云……
可为何又要给她下药,把她逼上绝路?
徐安年不知是如何回到宅子,如何上床躺下,几人也不敢打饶她,直到夏璟派人来说,李东己找到时,她才“骨碌”的从床上摔下来,晕了过去。
半夜醒来,她很蛋痛。
脑子里是柏洵下跪的场面,是李宝拼死冲出重围的场面。
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这个里的人也都疯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床边上有个人影,她吓了一跳,嗖的撑起身子。
“怎么是你?”
柏洵似乎未曾料到她会醒来,微怔,未动。
“我来看看你……”
他看着她,然而,他的影子在黑暗中,朦朦胧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安年低下了头,
“我未受伤,这么晚了,你不用过来看我。”
他没在说话,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怪异,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未说出,而她心中冷笑,放在被子上的双手,越握越紧。
今晚的一切,众人都看得明白,她更不是瞎子。
这么晚了,他还来,是想与她绝裂吧,他倒是不会拖泥带水,自从她回来,两人之间似乎越走越远,那日在马车上他说的一切,都是狗屁。
才几日功夫,一切都变了。
初恋果真是让人难忘,埋在心里,一经触摸,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长吐一口气。
“你有话,就说吧,这么憋着,算什么回事?”
她做好心理建设,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
初恋回来,有何可怕,只要你心中没她,可恶的是你旧情难忘。
柏洵沉默片刻,却是站起身子,淡淡说道,
“你先睡吧,以后再说。”
说完转身就走,徐安年顿时火大,
“你他妈的有病,大晚上跑来,就说这一句话?”
“不就是赵湘云回来了吗?你为难了是不是?”
“一句话,是选她还是选我?”
柏洵的身子走到门口,突然止住,但他却没有回过身,而是背着她,一动不动,像是在强烈压制着什么。
徐安年气极了,抄起床上的枕头仍了过去。
“此事,我再找你。”
“找你个屁。”
徐安年大喊道,柏洵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她呆呆的坐着,任泪水流下。
他对她的紧张历历在目,他与她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如一把尖刀,往她身上捅,原来这才是失恋的嗞味,当初决定离开沈士桢时也没有这般的难过。
他即然心里有一直有着赵湘云,当初为何又要来招惹她?
她不信他,鬼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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