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安己经查到这个份上?仅一步之遥……”
“冯大人。”柏洵打断他的话,“以后本王的事,统统与她无关。”
冯庚还是无法理解。
柏洵又道,
“此次若要彻底打跨太子,是该他出场了。”
冯庚明白“他”是指谁,但极不赞同,
“殿下,下官以为,此刻暴露他的身份并不是最佳时机,他己得太子信任……按原先计划,利用宋怀安查案,太子倒了,但太子身后的那些大臣,幕僚是不可小视的力量,恐他们反扑,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可暴露。”
“这个,本王自是明白,所以这次,定要让太子无翻身无力。”
最后,冯庚无法说服福王,只得悻悻然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府邸,想想福王的话,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急急写一封长信,交于心腹。
次日,柏洵进宫,见过了皇上,又去薛贵妃宫中请安。
薛贵妃因照顾德庆帝,神色颇为疲惫,脸色也不好看,她靠在软榻上,一手抚着额头,闭目假寐。
“儿子给母妃请安。”
薛贵妃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嘲弄,
“洵儿好孝心,也知道来给母妃请安?”
柏洵知道她在生气,规矩的侯在一侧,
“本宫还以为,你有了赵湘云,早把我这个母妃不放在眼里。”
她的声音有几分严厉。
柏洵垂了垂眸,一掠衣摆,跪在了薛贵妃面前,
“母妃,湘云为了儿子受了很多苦,儿子不能弃她,况且,当初不也是母妃的主意吗?”
“……母妃为何不与儿子商量?”
“你?”薛贵妃猛的从榻上撑起身来,
“你这是在怨本宫?近日来你为了她,不来看母妃一眼,你为了那个女子,在众大臣面前下跪,违背你父皇的旨意,她如今这等名声,你还要护着她?你可知那些贵族宗亲在怎么说你?”
薛贵妃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旁的玉姑姑连忙端来一碗茶水,薛贵妃却掀倒在地,指着柏洵又道,
“你说,今后不再与此女来往。”
柏洵却不为所动,迎上薛贵妃的目光,自嘲道,
“湘云今日的一切,难道不是拜母妃所赐?师傅己得辽东兵权,尽是湘云功劳,母妃难道要儿子做那忘恩付义之人?”
“你,你……你是受那妖女迷惑……”薛贵妃气极败坏,玉姑姑在一旁十分着急,她观福王脸色,冷凌严厉,却透着一股子傲气,心中暗暗吃惊,于是抚上薛贵妃的手,插嘴道,
“娘娘,你且宽心,赵家小姐与殿下是青梅竹马,殿下宅心仁厚,关心她是理所应当。”
“再者,那赵小姐也是个玲珑人。”
薛贵妃诧异的瞟了玉姑姑一眼,玉姑姑朝她使了个眼神,她领会,强忍着收敛了怒气,
“不错,当初本宫求助于她,也是想考验她,她的父亲可是太子**,若她心存恶念,本宫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未曾料到,她还真答应了本宫,虽然她助你师傅得到曾格赏识,但无非是引荐之功,若你师傅没有真本事,想必曾格也不会提拔于他,她的确有功,但是,她是赵贯的女儿,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这也是母妃心中的一根刺。”
“母妃也并非无情之人,母妃赐她金石玉帛,赐她一生荣华福贵,也给她安排了一桩好姻缘,曾家是何等荣耀,只可惜她命薄……即便如此,母妃也会给她安排好后路,可如今她的身份,洵儿可不要因为她,而毁了大业。”
柏洵说道,
“儿子知道母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但儿子……不能放下她……她的后路,就由儿子亲自安排吧。”语气是不容反对的坚定。
说完恭敬的朝薛贵妃行了一礼。
薛贵妃不可置信的睁大着双眼,瞧了瞧跪在面前的儿子,又瞧了瞧一旁的玉姑姑。
玉姑姑朝她摇了摇头,薛贵妃握了握手,淡淡的说道,
“如此,你退下吧,母妃累了。”
柏洵起身,
“母妃好生休息,儿子明日再来。”说完转身离去。
待他的脚步声远,薛贵妃突然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榻,冷笑一声,
“玉姑姑,你瞧见没有,他为了那个贱人,果然不再把本宫放在眼里。”
玉姑姑扶着她,柔声道,
“娘娘今儿个激动了。”
“此话怎讲?”
“奴婢知道娘娘不喜欢赵家小姐,不过如今之情况,还是以大局为重,再怎么赵湘云对殿下也算真心真意,她能够助殿下,也就是助娘娘,等殿下登顶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处置了她?如今,若因她与殿下生份了,才得不偿失,如今殿下不比从前,他有自己的主张,咱们要迎奉他,要抓住殿下的心,只要以后娘娘家的子弟掌握了朝中重权,莫说一个赵湘云,就是殿下也不敢与娘娘斗气。”
薛贵妃听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如今的洵儿是不比从前了……”
正在这时,有一宫女进来,交给玉姑姑一封信,玉姑姑又递到薛贵妃手里。
薛贵妃阅过后,大为吃惊,
“洵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宋怀安深得皇上信任,由她查出太子‘作科’之事,才能令皇上信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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