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庚回答道,
“是,殿下有所吩附,然而,贵妃娘娘却不赞同殿下的举动,那人目前是万万不能暴露,并且,臣还得到消息福建总兵杨坚己来到京城,是受太子所邀,杨坚乃外派将员,岂能频频入京?如今皇上又病着,此事值得推敲。”
“若殿下还存犹豫,恐误了时机……”
柏洵听言,一片阴霾之色。
回到王府,他唤来麒麟于书房内一番言语……麒麟听了,惊讶的看着他,
“主子,这?”
“速去,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不再是本王的人。”
如此严重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十分让他震撼,但是他还得据争,
“可是,属下的命只属于主子……”
“住口,如此这般,本王万万留不得。”柏洵目光如矩,麒麟再次大骇,跪于阶下,很艰难的说道,
“属下尊命就是。”
他朝他一拜,迅速消失不见。
再说徐安年发现了账册的问题,又急急赶去京城纸行,然而,账房先生许达,却失踪不见。
两日前,当徐安年取来账册当时,许达就请假回家,至今未归。
于是徐安年一边令人监视福王府,监视纸行,一边又赶向许达家,如她所料,家里并没有人。
询问众人,才了解到许达其人,三十来岁,未娶妻生子,为人低调谨慎,是一名秀才,写得一幅好字,十年前科举落榜后,就留于京城谋了这个差职。
最为重要的一点,此人乃是太子府管家的远方亲戚,当年他来纸行,是经太子府推荐,并且,两日前还有人见太子管家与许达一起外出,得到这一消息,徐安年立即明白了几分。
她心里激动,先前并无刻意往柏洛身上想,如此一来,所有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他,让她有些意外,就这样抓到了柏洛的辫子,心里顿时升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带领东西南北等众衙役,策马朝太子府而去。
她有金牌在手,犹如上方宝剑。
她兴师动众,围住了太子府,太子府的守卫不敢阻当,急急回报太子,当柏洛出现在院内时,徐安年一身官袍,帅气十足的负手而立。
柏洛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一向温玉尔雅的男子,终于也有不镇定的一面。
“宋大人,你这是何意?”
徐安年冷笑一声,
“微臣查到妖书一案与太子府有关,特来询问一番。”
“询问?”柏洛挑了挑眉,“如此询问?你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自是明白,还望太子配合才是。”徐安年说完,把金牌举于手中,高声道,“此物乃皇上所赐,微臣受皇上旨意,负责妖书一案,可以出入任何地方,审讯任何人。”
柏洛微眯双眼,透着危险的信息。
“不知宋大人来本府是要审何人?本太子吗?”
徐安年厉眼一扫,暗忖,老子是想审你,虽不是时候,估计也快了。
“还请太子唤出贵府总管许呈。”
许呈?柏洛微讶,随后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正欲离开,被徐安年喝住,
“等等,本官派人随你一起。”说完看向李东,李东领命,抓起小厮就朝后院而去。
柏洛身旁的贴身护卫长吴卫立即把手放在了腰间上,她欺人太甚,柏洛狠狠的看他一眼,他才低头后退两步。
徐安年对这一慕不动声色,他是太子,自是不能受到下官的侮辱,但,她偏偏要这么做,对于他所带给她的恶梦,远不止这一点,她是有私心的,当证据指向福王时,她心情复杂而悲痛,而当证据指向太子时,她突然就得到一种解脱,甚至一种兴奋,压在心里最深最深的那层怒火似乎被点燃,老天有眼,让她在有生之年能为自己报仇,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又能如何?
徐安年冷眼看着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柏洛迎上她的目光,两人一时间己是火花四溅。
对于她的仇恨,他现在己是彻底明白了,她不是秦家小姐,她是徐贽的女儿,是罪臣之女,也可以说目前仍是朝堂的通缉犯,她真是大胆呀,大隐隐于朝,谁又能想到?
不过,她抓许呈又是何故?
柏洛微微皱起眉头,闻到一股阴谋。
“不知宋大人找本府总管是为何事?”
徐安年冷哼一声,心里腹腓,你大爷的,装吧。
她简单的说了原由,凌厉的眼神打量着他,柏洛听了,惊讶不己。
徐安年又在心里一阵冷笑,这个时代,影帝比比皆是。
正在这时,总管许呈己被带到,看到这样的阵式,自是吓了一跳。
柏洛说道,
“许总管,宋大人说你与妖书一案有关,可有此事?”
许呈是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听言,瞬间脸色苍白,“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妖书?在下冤枉,在下冤枉……”
徐安年厉声问道,
“你可认识许达?”
许总管疑惑的点点头,
“他是,是在下的侄子。”
“如此,甚好。”徐安年也不多说,“来人,将此人带回衙门。”
许总管不明所以,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在下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柏洛道,
“你且随宋大人去,宋大人明查秋毫,自是不会胡乱断案。”
徐安年瞟了他一眼,手一挥,李东己抓起许呈的衣领带了出去。
她朝太子一礼,讽刺道,
“下官告辞,只希望此事真与太子无关。”
说完甩袖离去,吴卫上前两步,
“太子,此人太嚣张,敢来太子府抓人,敢质疑殿下。”
柏洛皱着眉头,片刻说道,
“你去把众位大人请来,此事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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