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云动作很快,但柏洵也以雷霆之速,抢夺下她手里的长剑,且怒且痛,
“你这是何为?你还是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赵湘云吗?”
“纵使你我之间没有夫妻缘份,又何须如此?为我这个负你情义的男子,值得吗?”
赵湘云己哭倒在地,柏洵扶起她,她又顺着靠在他的怀里,几乎快晕了过去,
“梅香?”柏洵喊道,
梅香趋入,见着这个场面也暗暗吃惊,早在门外,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把小姐扶进屋里,好生守候着。”
“是。”
梅香上前扶起赵湘云,赵湘云却紧紧抓住柏洵的双手,哭求道,
“阿洵,不要走好吗?”
柏洵紧皱眉头,
“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可派人来告诉我。”
说完,他抽出了双手,赵湘云脸色瞬变,哀怨,失望,一一浮现在她的脸上,最后化成愤怒,
“阿洵,你好狠的心……”
走出木屋,己是深夜,柏洵站在桃树下看了一眼天空,昆仑与毕方站在他的身后,对于刚才二人的谈话,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也猜到了一些,惊讶不己,原来主子大半夜的跑来是为了分手,饶了一大圈,主子还是选了宋怀安。
他们悄悄的瞟了一眼主子,见着他的神色时而轻松,时而凝重,最后是坚定,
“回庄子。”
他沉着吩附一声,快步走向马车。
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飞驰,彰示着他急切的心。
回到庄子,柏洵急急朝徐安年院子而去,然而,她的屋子己是一片黑暗,他站在院外,静静的注视着,眼神是无比的柔软。
“主子。”身后是麒麟的声音传来。
“她怎么样了?”
“晚时吃了药,然,仍饮食不佳。”
“嗯。”柏洵轻轻的应道,“你派人去一趟提刑府,问问她平时喜欢吃什么?”顿了顿又道,“她喜欢吃海鲜,在并州时,她最爱此物,但是,海鲜性寒,不易多食,还是温补的一些好。”
“是。”麒麟有些不情愿的应道,恭送了柏洵离开,暗忖着,他是暗卫好不好,可不是保姆。
毕方在身后嗤嗤的笑,麒麟瞪了他一眼,毕方拍拍他的肩,叹气道,
“老兄,你赢了,幸尔,我押的赌金不多。”说完又瞟了一眼昆仑,
“数你最笨。”
昆仑冷哼一声,
“宋怀安伤了主子,主子还对她如此?主子也不比我聪明。”
提到此事,三人都对宋怀安意见很大,这时,从黑暗里走出青龙,
“错矣,宋怀安并非有心伤主子,主子伤口虽深,但并不致命,最多让主子受些疼痛而己。”
“切。”毕方白了他一眼,他们当然知道,不然,宋怀安还能呆在这里?即使主子不放她,四大护卫也不会让一个威害主子性命的人呆在主子身边。
“怨不得,你见主子受刺,也不出现。”麒麟瘪着嘴。
“叹。”青龙又长叹一口气,“虽然宋怀安并非害主子之心,可是主子要与她合好如初,估计很难……”
“是呀。”毕方也接口道,“若我是宋怀安,也必然不会原谅主子,失身于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父亲的死也与主子离不开关系,唉。”
众人的目光立即朝他射来,毕方又赶紧说道,
“我说的是宋怀安,不是我自己。”
紧接着,四人又长叹一口气。
清晨,徐安年又从梦中哭醒,当她睁开双眼里,眼角还挂着泪水,而枕边也湿了一半。
她抱膝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姑娘醒了。”一丫环进屋查看,“我去给姑娘打水去。”丫环扶着她走下床,给她披上衣衫,又去整理床铺,一边麻利的忙活着一边说道,“姑娘今日气色好了些,姑娘想吃些什么?王爷请了一个新厨子,做的菜一定合姑娘胃口。”
徐安年摇了摇头,
“你去拿本书来,我想看会儿书。”
“看书?”小丫头不明白,“姑娘的身子不好,小心坏了眼睛。”
徐安年笑笑,移步到了书案前坐下,小丫头暗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片刻,又进来两个丫头,端来洗漱用品,端来一碗清粥,还有一本书籍。
徐安年不习惯别人伺待,打发她们出去,自己清洗一番后,也实在没有胃口,仍旧坐回到书案前,瞧着书发呆,书是父亲的最爱,看着它们,她突然觉得亲切了许多。
小丫头又端来汤药,却看见清粥放在桌上没有动,而徐安年则是安静的坐着似在看书,丫头只好把凉粥端出,在门口遇上柏洵。
柏洵瞧着丫头手上的食盘,眼神微暗,
“去换一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