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告他,他今日还不出现,以后就别来了。”
麒麟知道她的脾气,她狠起来,比主子犹过而不及。
没法子,他将她带去了庄子。
柏洵看着他,吃了一惊,不悦的看着他身后的麒麟,麒麟低着头,小声说道,
“主子,你虽然心烦想好好静静,不到万不得己,不可打饶,可徐姑娘说,再不见你,就永远不见了,这算不算万不得己?”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而徐安年侧是瞪他一会儿,朝着房间走去。
一间一间推开门,仿佛在寻找什么。
“安儿?”柏洵跟在她的身后,不解。
收寻一阵,徐安年转身望着他,挑眉道,
“臣还以为福王‘金屋藏娇’了。”
柏洵愣了片刻,嘴角露出了笑容,上前把她搂在怀里,
“胡说八道。”
徐安年靠在他的怀里,还愤愤不平,
“那你躲在这儿做甚么?为什么不见我?”
说着,就委屈的红了红眼,只听柏洵说道,
“这几日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要你如此?”徐安年抬头看着他,几日未见,他清瘦了不少,神色也颇为颓废。
“怎么了?可是朝中之事?”
柏洵看了她半响,在她发火之际,拉着她的手,走到凉亭下,看着池子里一对鸳鸯带着几只小鸳鸯在一起戏水。
徐安年不明其理,他让她来看这些鸭子?
“你看他们一家子自由自在,如今,我倒能想像你与你父母的感情。”
“嗯?”徐安年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对,突然想到他与皇上之间,他曾经是皇上宠爱的二皇子,可现在,皇上把他丢于一旁,皇上对三皇子……也难怪了。
“柏洵,你身在帝王家,应该早就明白帝王的爱,是有期限的,就算是父子之间也一样,这与平常百姓不同。”
“柏洵,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听闻最近皇上与三皇子同榻而眠,同桌而食,皇上早朝也让三皇子同行,甚至批改奏章,也让其持笔。”
“皇上早年对三皇子不好,如今就当补偿,你也不必伤心。”
柏洵笑笑,
“安儿,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父皇疼爱三皇子,可这几年来,却让我与柏洛互相争斗……父皇的目的想必你也该猜到了……”
“帝王之爱果真如此,倒不比平常百姓。”
徐安年听了,心里也很难过,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薛贵妃是你的母妃,他对你的爱是唯一的。”
提到薛贵妃,柏洵更是神色暗淡,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处戏水的鸳鸯。
“柏洵。”徐安年皱眉看着他,她不知道,原来,他在难过此事,一直以来都是他为她而操心,为她着想,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处境,没有想过他的心情。
她父亲去逝时,他因她难过而难过,他了解她的一切,那么她又做过什么?
她从未认真走近他的内心,没有去听他的委屈与艰难。
他出身那么一个家庭,她以为他一心争权,是因习惯,他不懂平常百姓之间的情感,他对她都是那么一味的“强夺”,直到后来,他才慢慢变得尊重她的选择。
徐安年突然很自责起来,她对他做得太少。
她紧紧靠在他的身旁,环着他的腰,
“柏洵,虽然我不能代替你父母的爱,但我会好好爱你,我对你也是唯一的。”
“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着,好不好?”
柏洵微微推开,低着看着她,
“安儿,即使我一无所有了,你也会跟着我吗?”
徐安年不悦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倒希望你一无所有呢,因为到时候,你只有我了。”
“呵呵……”柏洵笑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今晚不准回去……”
徐安年红了脸,既然两人都认定了彼此,她还娇情什么……
夜晚,月儿明亮,屋内一片绮丽风光。
徐安年并非第一次,却似第一次,她疼痛难忍,突然拒绝,在他肩上留下深深的牙印,他在她耳边哄着她,引导她,最终让她轮陷一片柔情之中。
一夜折腾,他沉沉而睡,徐安年睁开双眼,与他面对面的躺着,手指抚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又描着他的唇,只觉幸福无比,他是她的人了,她瞧着他的俊颜,又觉得占了大大的便宜。
她悄悄起身,刚一动,就觉全身酸痛,又忍不住瞪他一眼,心里嘀咕几句,最后在他额上一吻,披衣下床。
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出房门,对着黑暗轻声喊道,
“青龙,我知道你在,你若不出来,我定告诉你家主子,说你偷窥他的私生活……”
很快一阵风过,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却是哭丧着脸,
“姑娘冤枉,我可不敢,也没那嗜好。”
徐安年不理他,
“我问你,这几日柏洵让你做什么去了?”
啊?青龙不敢言。
“你若为了你家主子好,就告诉我……”
徐安年回到床上,柏洵还在熟睡,她窝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前,默默的流泪。
原来他心里压了这么大一块石头,原来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一直生活在欺骗与谎言之中,风光无限的表面下,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是一场怎样肮脏的交易,他不仅是皇上的棋子,连着他的母妃也欺骗他,他的周围,他从小到大,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怎能受得了,若是自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柏洵,柏洵,对不起,还有我,就算全世界欺骗你,还有我是真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徐安年轻轻抽泣,未料却惊醒了他,让他慌了神,
“怎么了?安儿?”
他撑在她的身侧,去拭她的泪水。
徐安年捶打着他,
“怎么了?现在还痛呢。”
柏洵红了红脸,极为不好意思,原来,他也有这样的表情,可他嘴里的话……
“别担心,多做几次就不痛了……我帮你看看。”
这是人说的话吗?
“讨厌。”徐安年大骇,用了力推他,尔后又一把抱着他,大声哭起来。
她是痛,是心痛,为他感到心痛。
她紧紧的抱着,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又嗖的放开他。
“你……”
柏洵轻咳一声,
“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了。”
徐安年含泪咬着唇,双颊红润,眼神似责怪,似娇怒,还有一种痛惜。
柏洵捏捏她的脸,柔声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他突然起身,朝着门外喊道,
“来人,备热水。”
他拿来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我带你去洗洗,再上些药,这样就不痛了。”
徐安年紧紧的看着他,任由他为自己服务,心中感动得要命。
很快热水己准备好,他抱着她,朝净房而去。
把她放入大大的木桶,他随即也跟了进来,他为她擦背,为她清洗,动作轻柔,生怕弄痛了她,然后又把她抱上床,为她擦发,擦身,还为她上药,又说情话来哄她……
她却一直流泪,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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