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清云入府几月来,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房间不大,布置得也很简单,没有想像中的奢华,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几幅水墨画也让这间屋子透出一股儒雅之气,质朴之感,与他身上的冷列气质并不相适。
赵清云诧异,他倒底是怎样一个人?
夏璟的伤好了许多,虽然手臂仍不能使力,但丝毫不影响他看书习字,赵清云把汤药轻轻放在案桌上,夏璟喝了一口,突然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
赵清云笑笑,
“清云见着小厮为督主熬补药,闻着那味实在苦涩,所以擅自加了些甘草进去,督主是否尝着比往日清甜了许多?”
夏璟变了变脸色,淡淡而言,
“郡主有心了,以后本督主的药,还是让小厮负责吧,郡主千金之躯不必做这些,郡主也不必心有愧疚,本督己说了,你父亲的事,本督主出手,只是不想牵扯其中而己。”
“嗯?”赵清云听了,愣了愣,真心被当做鹿肝肺。
她心里也有些怨气,这几日她尽心尽力的伺侯他,他常常摆出一幅子冷漠来,她感到一些委屈。
她咬咬唇,一声不响的退出了屋子。
夏璟瞧着药碗出了会神,随后把药一饮而尽。
回到自个屋子,赵清云坐着发呆,平儿进来时,她悄悄的拭了拭泪水。
“小姐,你怎么了?”
赵清云摇了摇头。
“是不是小姐换了督主的药,督主责怪小姐了?”
“没有,他没有发现,我只说在药里加了甘草,所以味道变了。”
平儿不信,
“看小姐这么伤心,定是督主说了不好听的话,督主也真是的,这几日怎么变得那么冷漠,难道他不知道小姐为了他,担心了多少?那些药往日吃吃也就罢了,现在他大病初愈,不能大补,他自个儿不知道?小姐白为他担心。”
平儿为清云倒了杯茶,又说道,
“说来也奇怪,督主的身子看着好得很,怎么隔三岔五还要进补?奴婢看准是学着宫里那些娘娘,觉得身子金贵,动不动就吃这补那,也不怕身子承受得了……”
“平儿,别说了。”
“哦,”平儿吐了吐舌头,“那咱们还偷偷换药吗?”
赵清云想了片刻,
“就换两日,等他伤好了,随他去,他要喝什么都与我无关。”
赵清云语气不悦,不过这话中的意味却是为他考虑着,平儿抿嘴一笑。
数日后。
清晨,几个丫头端着洗漱用品来到夏璟房内,待见一身中衣的夏璟坐在床上,丫头近身给他更衣,夏璟挥了挥手,丫头正欲退下,突然大叫一声,“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夏璟低头看着她,厉声道,
“何事?”
丫头颤抖着身子,惊恐的说道,
“督主……督主……怎么长了胡子……”
夏璟听言大惊,猛的站起身子,
“住口。拿镜子来。”
其她两个丫头大骇,战战栗栗的拿来镜子。
夏璟端详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众丫头面面相觑,
“拿帕来。”
丫头颤抖的递上热帕,夏璟轻轻的擦拭下颌,片刻,下颌己光洁如滑。
“本督昨夜书写,定是沾上了墨汁,你这丫头怎能胡言乱语?”
丫头抬头一看,果然那有什么胡子,她当场瘫倒在地,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是奴婢看错了……”
“哼,好一句看错了。你可知,你这一句话,若被外人听去,本督主的命岂要交在你的手上?”
夏璟声音不大,但内含的威力不浅,众人纷纷跪下,不敢言语。
“来人,”夏璟不急不慢的吩附着,“把此人拖下去,割了她的舌头,打发出府。”
小厮们拖走了丫头,其余的人吓得不停的颤抖。
只听夏璟又道,
“今日的事,本督不想再听人谈起。”
“是,是。”
丫头们纷纷磕头,夏璟挥挥手,众人逃命般的退出。
夏璟摊开帕子,咳嗽了两声,刚才他用了内气,此刻只觉体内气息混乱,他紧紧的收拢手指,眼神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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