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
德庆帝的目光懒懒扫来,突然大怒,又止不住的一阵咳嗽,颤抖的手一指,
“你,逆子。”
“皇上?”程林在一旁劝道,“太医说了不能动怒的。”
程林端来茶水,德庆帝手一挥,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父皇还是听程公公的话,不要激动,儿子也十分担心父皇的身子。”
德庆帝止住了咳嗽,却也颤抖不己,他喘着粗气,怒眼看着柏洛,
“如今,你可如意了?联的江山被你窃取。”
“父皇言重了,儿子是父皇的长子,按祖制这江山本该由儿子做主,儿子今日所做的一切,是天命所归。”
“天命?”德庆帝冷笑起来,“你帅众谋反,让大梁经历战火,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是那门子的天命?你醉心权力,拉帮结派,扰乱朝纲,大梁岂能落在你的手里?”
柏洛听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中压抑数年的不平情绪也拥上心头,但他很能控制。
“儿子所做的都是拜父皇所赐,本来可以不用这样麻烦,但是父皇偏让儿子经历了这些,儿子常想,是不是父皇特意要考验儿子,才出了这么多难题,幸尔,儿子都一一化解,不知,父皇还满意吗?”
“你?”
面对平静的柏洛,平常的语气,德庆帝一时接不上话来,说实话,以前他的确觉得对不住他,但是一想到他所做的这些,他的心恨得痒痒。
只听他又说,“同为父皇的儿子,父皇却是不同的态度,儿子从小就被二弟欺负,儿子一直以为二弟是父皇最喜爱的孩子,想不到……”柏洛轻轻的笑了起来,似乎带着自嘲,“也不知二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还能甘心成为你的棋子。”
德庆帝听言呼的站起身来,又立即瘫倒于榻上,
“皇上?”程林急呼,又朝着柏洛跪了下去,
“殿下,你就别说了,皇上身子不好,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呀。”
“住口。”柏洛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天底下只有皇宫这个地方,不配谈父亲二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那有做父亲的不顾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虽然,我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势力,没有权力,但,我身上也是流着皇家的血,父皇可有承认这点?我的母妃临死时还惦记着父皇,可父皇呢,怕是连母妃的样子也记不得了,午夜梦回,父皇可有过不安?”
“父皇宠爱衡妃,二十年都不变,为了她的孩子,竟要牺牲另外两个儿子,这公平吗?”
“父皇对我不公,我非要得到那个位置,父皇对二弟‘宠爱’,二弟依宠要抢那个位置,这一切难道不是父皇一手造成?”
“可如今,结果如何?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你那最喜爱的儿子,我会抓住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柏洛开始变得激动,丝毫未注意德庆帝越来越苍白的脸,他一手抚在胸口,双眼通红,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倒在榻上。
“皇上。”程林扑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
柏洛被这一变故愣住,几个太医早己侯在门口,听到程林的喊声,匆匆走近,围在床榻周围……
柏洛眨了眨眼,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他的怒气还没有消,而他的父皇还没有看到他登基的那一天,他不能就这样死去,柏洛朝着太医们命令道,
“若救不了皇上,尔等一起陪葬。”
皇宫被柏洛控制,他放出了太后,开始安抚臣工,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他显然己成这个皇宫的主人,有的臣工献媚,有的臣工对他破口大骂,但他有兵有将,奈他何如?
现在他唯一做的就是让德庆帝禅位,亲口承认他的合法身份,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高位。
而此刻,柏洵还带着他的十万大军与梁生,杨坚等人激战,柏洵得到消息怒不可遏,再加上战事不利,大军受了埋伏,他又心系徐安年,于是再一次病倒。
而这一次病来得凶猛,己在军中传开,更加令军心不稳,军中将士多来自盛京周郊,盛京西京皆被占领,将士们又担心自己的家人,这时,对方放出话来,若他们能缴械投降,太子将不做处置,否则迎接他们的乃是死亡,包括家中之人。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柏洵却整日晕迷不醒,众将急红了眼,战事迅速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与之同时,柏洛也加快了登基的准备,玉玺不见,他制作假玉玺,龙袍,庆典,令礼部尚书着一安排,并制定下日期,下达文书,在太后的支持下,一切紧密罗布。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