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忠魂泣血,惨雾弥空。”
“哀鸿遍野,怨气冲天。”
“松州城外,碧血成河,皆因崔氏之奸谋。”
“营帐之前,英魂含恨,实缘逆党之恶行。”
“其行可鄙,其心当诛,人神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
“今世家不肖,妄兴叛乱,负恩反噬,形同枭镜。”
“举兵犯阙,志乱朝纲。”
“朕膺图驭宇,岂容蟊贼猖獗。”
“秉钺挥师,誓靖妖氛廓清。”
“诸军将士,当遵朕命,靖难讨逆,奋勇前驱。”
“凡崔氏及协从叛党,罪在不赦,必正典刑。”
“其族属亲姻,有能迷途知返,举发奸谋者,或可酌情宽宥。”
“若仍怙恶不悛,党同恶逆,定当连坐无赦。”
“朕之大唐,德被八荒,威加四海。”
“虽遭逆乱,然正义在握,浩气盈胸。”
“诸臣工宜殚精竭虑,翊赞皇猷。”
“诸将士当执锐披坚,荡涤妖氛。”
“共扶社稷之安,再复盛世之隆。”
“钦此!”
秦如召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将圣旨中所列举的崔氏与吐蕃勾结的种种恶行,以及世家谋反致使松州惨案发生的罪孽一一宣读。
秦如召将讨逆罪诏一字不漏地宣读完毕。
紧接着,他利落地拉起缰绳,同时将圣旨仔细收好,置于怀中。
随后,他猛地一用力,将插在地上的长枪拔起。
秦如召轻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
离去之时,他还不忘回头,那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城墙上的世家家主们,眼神中饱含着轻蔑。
此时,城墙上的世家家主们呆若木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崔景明,那眼神中满是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卢靖川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大家本来好好的一同举义,谋划着如何与朝廷周旋,保住家族的利益与地位。”
“结果你崔家竟是这等猪队友啊?”
“背地里居然通敌卖国,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可倒好,我们该怎么办啊!”
众人心中清楚,他们之前虽与朝廷对抗,但尚可说是被迫反抗,为家族争取生存空间。
可如今被这讨逆罪诏一宣布,性质完全变了,他们彻彻底底地成了造反的反贼,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世家传承数百年,十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的声望,那是家族的立足之本,比金银财宝更为珍贵。
可如今,却在这一瞬间,一朝丧尽。
感受着周围其他家主的目光,崔景明如芒在背,眉头轻跳,额头上青筋暴起。
此刻的处境极为艰难。
“诸位,这件事我不知道。”
他满脸无奈地说道,试图解释。
然而,话刚落音,就被郑家家主郑怀川粗暴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