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哭了，“蛋蛋，我是妈妈！”
她声音嘶哑，从未这般无助过。
林沐不知道该怎么向蛋蛋解释，妈妈回来了，她伸手像之前一样抚摸她的蛋蛋的面颊，却被蛋蛋冷眼打开，“妈妈？我的妈妈早死了！不过，她会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蛋蛋摸着自己的胸口，这是他这些年来，想妈妈了纪念妈妈的唯一方法。
他神色非常虔诚，好像林沐是他此生唯一供奉的神。
——别人可以忘记她，但他不能，妈妈永远在他心中。
哪怕记忆中的妈妈越来越模糊，没关系，她的野野可以背叛她，她的囡囡可以恨她，但她的蛋蛋永远记住她。
“蛋蛋，我真的是妈妈，你听妈妈说……”
“我相信你是真的很想做我的妈妈，但那也只是后妈，我不会叫你一声妈，他应该也告诉你了，我跟他早已断绝了父子关系。所以，你可以拿钱，也可以让你的孩子继承他的财产，但这儿的一切都没有你的。”
“蛋蛋……”
“别再叫我蛋蛋，这是只有我妈咪才能唤的。”
闻心知猛然变脸。
林沐跌坐在沙发上，她觉得，她应该是哪儿出错了。
她的蛋蛋并不是她的野野，她失联的那年他们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记忆？闻牧野，她可以说出，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知道的私密事，蛋蛋跟囡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