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是傻子,听得孙诚对贺瑱这幅态度,也约莫猜到了贺瑱的身份并不简单。
当时让孙诚给贺瑱一个下马威,也是他们合计出来的路数,想要让贺瑱别管他们这边的事情。
如今枪打出头鸟,再没人敢冒声了。
贺瑱啧了一声,只觉得这群人可笑。郑玄这么厉害的人,竟然要和这群草包共事,也是难为他了。
孙太太不愿意离开,死死地扒在窗户上看着自己儿子,咬牙切齿地说:“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贺瑱也没惯着他们,直接冷飕飕地又开口:“你儿子□□他人致残,也没见他给人一双腿啊。”
“那是那个小贱蹄子活该,谁叫她勾引我儿子的!”孙太太哪里有是非善恶之分,只觉得天上地下他家最对。
孙诚在旁边瞪她都不管用,贺瑱差点又没憋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但终归还是冷言冷语地又说:“那既然来都来了,回会议室聊聊吧。”
孙诚点点头,跟上了贺瑱的脚步,只剩下孙太太在后面恋恋不舍,甚至还想要闯入解剖室中和她儿子再诉衷肠。
还是孙诚生拉硬拽才给她拖回了会议室中。
贺瑱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说说吧,孙靖仁平常都与什么人交往?和什么人结过仇怨?他最近又和什么人相处比较密切,有什么冲突吗?”
孙太太从鼻腔里嗤出一声:“我家小仁那么乖,能有什么冲突。要说仇人,不就那个小婊子一家吗?她害得我家小仁坐了三年牢,这还不够仇怨吗?”
三年?
贺瑱皱皱眉头:“孙靖仁不是判了五年吗?”
孙太太一挺胸,略显骄傲地说:“那不就是小仁表现良好,还受冤枉的表象吗?他守规矩,自然是要提前放出来的啊!”
贺瑱偏头看了一下孙诚的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他就大概猜到这其中有多少孙诚的协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一股火烧得滚烫。
陈晓勤受了委屈、一辈子残疾,还要被这群黑心肝的始作俑者言语攻击,他们竟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可凭什么是这样的人,活得别人更好?
他们不配!
孙诚斜了孙太太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贺警官,这确实是小仁不对。但他已经改过自新了,而且也受过惩罚了,不该再死了啊!”
“不过最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去沣潭市。但是我问他去做什么,他也不让我管,只管向我要钱。但是他最近也没再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多交际了,真的挺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