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无奈:“……也行。”
随后贺母又将目光投向贺瑱:“你也留下,陪妹妹待会儿,不然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也害怕。”
贺瑱也无奈:“……行吧。”
到底是亲生父子,如出一辙。
那么就剩下宋知意了,贺瑱看了看铁柱又看了看他,抬手一把搂过宋知意的肩膀:“不用担心,我房间床够大,他和我睡就行。”
宋知意本意是带着铁柱回去,结果却成了和贺瑱同床共枕。
从前他是期许此事的,可如今听得贺瑱亲口说了不喜欢男人之后,他又胆怯了。
可贺瑱瞪他一眼,挑着眉毛用眼神问他还要和自己吵架,他终归还是没舍得伤害贺瑱一分。
宋知意叹了口气,抱起了铁柱顺着它的毛:“好。”
洗漱收拾完后,铁柱就被贺母抱走去陪着陈晓勤了,她也戴上了老花镜开始研究怎么在网上给陈晓勤多买些漂亮裙子。
贺瑱洗完澡,没擦干头发就又往自己的电脑椅上一窝,看着靠在床头看书的宋知意又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还是觉得你不对劲儿。”
宋知意细致地将书签夹在纸张中,不看贺瑱的眼睛,又摇头说:“没什么。”
贺瑱非常肯定:“我不信。”
宋知意却是几步挪去了贺瑱的身边,作的是从前相处的姿态,又说:“可能真的是有些累了,或许休息几天就好了。”
贺瑱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仍往下滴水的头发:“行吧,我姑且信了,但你下次可不能这样,这怪伤我心的。”
平日里他也是心大,谁也不在意。可这件事搁在宋知意身上,他却有些受不了了。
宋知意不再多言,只是从卫生间拿出了吹风机,插在一旁的插座上,给贺瑱吹起了头发。
耳畔响起嗡鸣的风声,贺瑱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桌子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宋知意停下了手中动作,说了一声“好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白日里,他一直在强装着镇定与平静,可当真到了静谧无人的夜里,他还是一想起陈晓礼这个案子,就难受得紧。
他扯了下宋知意的睡衣,穿的还是贺母给自己买的,又说:“你说……陈晓礼会判多少年?”
宋知意摇头。
他也不在意,继续问着:“他会是死刑吗?还会……出来吗?”
宋知意仍是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更无从得知了。”
贺瑱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自顾自地念叨着,将先前想过的问题在脑海中过了一次又一次。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一股脑地将自己仍在床上,打了个滚,又问宋知意:“你还尿尿吗?不尿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