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冕沉思道:蝶音知道,还放任联邦政府如此作为,并且看样子戚哲对这些心知肚明,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这小子就是个恋爱脑?
周子佩黑着脸看向楚冕,楚冕笑着做投降状,讨饶道:好吧,是我口误,应该是恋主脑,主子仆人的主。
周子佩这才缓了脸色,移开视线,自然没看见楚冕没忍住上扬的嘴角。
什么主子仆人?戚哲听到仆人两个字,就好像触发了开关机制,嚷嚷道:我永远是音姐最忠实的仆人。
周子佩权当没听见他的废话,立即趁机问道:蝶音为什么想要杀你?
戚哲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宛如回光返照,怒斥道:你他妈胡说什么?音姐杀你都不会杀我。
周子佩冷哼一声,呛道:放心,你音姐永远都不会想杀我。
可惜戚哲没听见,骂了一句之后就立马关机,躺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叫都没用。
楚冕叹口气,好笑道:你说你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周子佩不为所动:他就是一具尸体,我也先把他起死回生了再计较清楚。
行,随你。楚冕说:据戚哲所说,蝶音并不想杀他,但行动上却在杀他,这前后不互相矛盾吗?
周子佩手指干净又细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手背筋络明显,像一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此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扣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或许有另一种可能他停下来,目光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想杀戚哲的是联邦政府。
很像废话的一句话,楚冕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联邦政府并不代表蝶音的想法。而蝶音也不是完全对联邦政府百分百听从,起码只是表面上是一伙儿的。
周子佩勾唇,说:对。换句话说,要么蝶音早已有了脱离联邦政府的想法,如今和他们只是面和心不和,要么未来一定会有这种想法。
戚哲无知地翻了个身,睡得安详又香甜,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识踏入了自己好兄弟的圈套,并且只是从自己毫无逻辑,三言两语之中已经快推理出事情真相,只差临门一脚。
蝶音未来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将他狂揍一顿,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所幸,就算失忆了,阿音还是那个阿音,无论是前世今生,重来多少次,都不会和联邦政府沆瀣一气,善良又可爱的陆嗣音。
周子佩眉间挥之不去的郁气散了大半,这五年来好像在这个时刻才终于重新活过来,再也不是一具朽烂的行尸走肉。
楚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真心替自己师弟高兴,这些年,师弟是如何痛苦又绝望熬过来的,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