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有点不安,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他抬起身,刚准备开门的时候,门一瞬间打开了,祁御从门后面露出身形。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散着头发,脸色惨白,眼睛里都是血丝。
晚上遇到,会让人觉得撞鬼的程度。
岑溪小心地试探:“陛下?”
祁御抿着唇不说话,他身后的那只鹦鹉倒是飞了出来:“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这句话让岑溪心下一滞。
他这才注意到,祁御的嘴唇异常鲜红,还有还没擦干净的似有若无的血痕。
岑溪心下一颤,竟然下意识的觉得害怕,他慌张的问:“陛下,你没事吧?”
祁御下一秒就倏然倒在了岑溪怀里。
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岑溪的身子晃了一下:“皇上?陛下?祁御?”
然而无论怎么喊,身上压着的人都禁闭着眼睛。
岑溪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整个塔里,除了他和祁御,再也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祁御似乎很不喜欢这座塔里有别人。
他现在明明已经不被禁锢了,却依旧呆在这座无妄塔里。
岑溪费力的将人拖进了寝室里,他力气太小了,只能用拖。
他想去叫太医,又不知道自己要是走了,祁御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祁御养的那只鹦鹉还在头顶上飞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岑溪更急了,在寝室了来回转了几圈。
就在这时,那只鹦鹉飞到了旁边的架子上,用嘴叼着一个瓶子。
只是他的嘴太小了,还几次都没有叼起来。
他最后只能用翅膀撞击木架,试图引起岑溪的主意。
岑溪只顾着着急,好大一会才注意到鹦鹉的异常。
他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只随便扔在架子上的红瓷罐,眼睛动了一下。
难道祁御现在是中毒了,放在架子上的是解药?
只是,岑溪又想,解药会被随手仍在这里吗?正常人不应该是找个密道,或则盒子藏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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