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看了一眼,现场并没有看到小蕊。
倒是王建宏,小手臂破了一道好几公分的口子,正在流血。
旁边还有个小伙子是瓦工,脑袋被开了瓢,正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哼哼。
现场的装修材料、泥沙、地板等,都散落一地,好些瓷砖都被踩烂了。
一看到陈风来,愤怒的王建宏马上就来了劲儿,他正要上前搭话,却被陈风使眼色拦住。
“这位,怎么称呼啊?”陈风靠近金链子,从兜里掏出烟,给那人递了一根。
大约是他的笑容比较诚恳,或者是烟价值不菲,态度也很和气,那人哼一声,没继续端架子。
他接过烟,上下打量陈风:“咋,你是他们喊来的?我告诉你,今天喊谁来都没用!得罪我鸟哥,就得知道后悔俩字咋写!”
“那鸟哥,不知道他们咋得罪你了?”陈风笑嘻嘻地问。
鸟哥眉头皱着,分明比陈风矮一截,却非要昂着头,眼皮向下看人,尽管那样他只能看到陈风的下巴以下。
他嘴里叼着刚才陈风给的烟,意思你还没给老子点上呢。
陈风忙作出心领神会的样子,拿出打火机,哆哆嗦嗦给他点上,一个不留神,打火机烧了他的一缕头发。
鸟哥闻到糊味才发现头发被烧,顿时嗷嗷叫。他可是刚染的头发,还特地做了个造型。
结果,造型刚做好,就被这小子给毁了。他眼一瞪,正要开腔骂人,陈风却又笑嘻嘻地,伸手帮他把烧成灰疙瘩的那一撮毛给拨正。
“喔唷,真是对不住啊鸟哥!你看,你的名字如雷贯耳,我这一激动,咋还给烧了呢?”陈风笑嘻嘻地说。
他笑的太真诚了,乃至鸟哥都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不是傻的就是真会来事。那笑容把他给捧上天,他还从没被人这么尊敬过呢。